或是急於得到李家村守護的東西,嶽家動作很快。上午還在拚死阻攔李煉出院的醫生,下午便臉上堆著笑揮手送別了。當真是活泛的緊呐!
“哼,憑什麼?憑什麼都去,就把我自己丟下”守著空空如也的病房,一臉不開心的嶽清靈對著蘋果就是狠狠一口。
“不過,本小姐想去,誰能攔得住...”
再回李家村,給了他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熟悉的地方,熟悉的風景卻再沒有熟悉的麵孔。昔日溫馨安寧的李家村,此刻卻如豐都鬼城一般淒涼。
“人呢?你們把人都弄哪去了?”
“一條漏網之魚脾氣還不小,我若是你,還是省些力氣好好想想如何保住那條小命要緊。”被李煉抓住領口的葉麟還未開口,有些陰陽怪氣的聲音卻讓緊跟的楚恨天錯身擋在他身前。
“蕭如風,話說的太多,並不一定是件好事。”任憑李煉抓著領口,葉麟卻是扭頭看向款款而來的青年,平靜的臉上並無一絲好感。
“ok,既然葉大少不領情,蕭某聽命便是。不過,還請二位記住,此行來的目的。我可不想因為什麼共患難的情誼,而做出一些愚蠢的事。我們走”不像葉麟那般形單影隻,這蕭如風擺盡富家大少的派頭。前呼後擁,鳴鑼開道,就差高舉安靜,回避兩塊朱漆木牌了。
“看來他們的動作,比我想象當中要快”
“那又如何,我們手中的籌碼似乎多上幾分”看著李煉愈發深沉的臉色,葉麟淡然一笑,迎著夕陽伸出手掌,意思不言而喻。
“隻此一次”
“成交”兩隻手掌重重拍在一起,本該斧鉞相向的兩人卻成了盟友。不得不說,男人這種生物的神奇。
“人在李家祠堂”攤開手掌,一行蠅頭小字出現在掌心,看著葉麟的表情,一切不言而喻。
“如果隻是將他們困在李家祠堂,事情倒好辦了許多。”作為土生土長的李家村人,這村子的邊邊角角又哪能瞞得住他。隻見他走到村口石碑前,手指在“李”字上用力一按。隨著機括“哢哢”的轉動,那石碑更是從中間裂開,憑空露出一個黝黑的洞口。
“裏麵不會有鬼吧?我怕黑”探出腦袋往洞口瞅了瞅,葉麟滿臉的我不相信你。
“就你那長相,不化妝,鬼也不敢靠近。下去吧!”說話間,李煉已是抬起一腳將他踢了進去。
待幾人全部進洞,那千斤石碑又跟著機括轉動合好如初。
“李占山,識相的把東西交出來,還能免受些皮肉之苦”
“蕭家後生,莫說是你,就算你那土埋半截的死鬼爺爺親自來這,也不敢如此對我,何況是你這個乳臭未幹的娃娃哩。”
“呸,倚老賣老的老東西,還真以為是以前你這李家當家做主的日子。醒醒吧!若不是留著你這老東西還有點用處,你這李家村早被我一把火燒個幹淨。”
“你不敢,你...啪”巴掌聲在這祠堂裏異常響亮,打在村長臉上同時也打在李煉的心裏。試圖想衝出暗道卻被身後的葉麟死死拉住,無奈,想怒吼卻被他用手臂堵住,隻是發出嗚嗚的聲音。
“哼,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我們走”果真,淩亂的腳步漸離,祠堂頃刻安靜下來,空留村長不住地歎息。
淡淡的血腥味在嘴裏發酵,逐漸恢複理智的李煉鬆開口,看向手腕上的一排牙印有些愧然。
“對不起”
“沒事”盯著那逐漸恢複清明的血紅眼眸,扯下衣袖的嶽清媚搖搖頭,卻是向一步之遙的葉麟投去個肯定的眼神。
“他們肯定去祭壇了”
“祭壇?不可能,若是有祭壇,蕭家也不會以李家村所有人的性命來要挾村長”
“那是因為,祭壇隻有李家人可以找到”李煉的話使得兩人恍然大悟,怪不得蕭家人如此淡定,找不到祭壇,其他一切都是枉然。
“但願,那東西還能抵擋他們一陣子”喃喃自語一番,顧不得解釋太多,他已經丟下眾人往後山趕去。
“蕭少,這東西太厲害,兄弟們怕是頂不住了”與此同時,後山柏柳林中亂做一團。除了遍地屍骸,就是野獸在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