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幾人見身負一個黃銅大鍾的蕭如風緩步走來,齊齊看向堂上的嶽老爺子。後者麵無表情,隻是用手輕點桌麵,一臉漠然。
“啪,蕭如風,你們蕭家這是什麼意思?當真想與我們撕破臉不成?”倒是這嶽子良的性子隨了老爹,是個火爆脾氣,一掌拍向桌麵,噌的站了起來。
“我說過,我是替蕭家來送禮的。嶽老爺子,請笑納”不曾理會嶽子良的嗬斥,堂下的蕭如風肩膀一震,重達千斤的黃銅大鍾已被他摜了起來。
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無疑當著眾人在嶽家父子臉上狠狠地扇了一記響亮的巴掌。並且還要問上一問,疼嗎?
大鍾雖笨重卻力有千鈞,其勢如山嶽,若被砸中必定粉身碎骨。眾人大驚,如何也沒想到這蕭如風竟在眾目睽睽之下敢下殺手。等伸手撲救卻已是來不及,黃銅大鍾落下連人帶桌椅砸的粉碎。
反看那嶽老爺子雖並未看清他是如何出手,但隻見身形橫移,那杯盞中的茶水卻是一滴未灑,這腿上功夫,實屬了得。
“不要臉的東西,”嶽老爺子受襲,令嶽子良勃然大怒。掠身上前,一對鐵掌帶起開山之勢對那蕭如風天靈拍去,當真有萬夫莫擋之勢。
“哼,老東西死不足惜”不屑冷哼,蕭如風一把扯開衣袖,死神血鐮被反握其中。手起便是一記橫掃,迫開嶽子良,人卻已退到院中。
“給我留下他”一擊不中,嶽子良更是怒極。運足氣力,便是一聲獅子吼。
“真是豪門大家,嶽子良,手上功夫不行,這以多欺少竟也是如此的理所當然,當真是讓人開了眼界。”立於嶽家庭院內,蕭如風盯著將自己團團圍住的三個老人,麵帶不屑,言語中的嘲諷之意更甚。
“不知所謂的後生,我們兄弟三人隱世已久,若非你欺上門來,又怎會現身。血鐮本是邪物,現於世間,必會引起波瀾。留下吧!”三人心意相通,就連說話時的神態舉止皆是一般無二,倒也神奇。
“說得冠冕堂皇,想要鐮刀,拿去便是”如此境地,這廝依舊談笑風生,手中黑鐮輕甩。人卻挺身殺入三人陣中,當真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頭。雖是仇敵,卻是看的嶽家老爺子不住點頭,真可謂怪事一樁。
“嶽兄,看這三位老者武功卓絕,莫非就是...”場外的洛雲天橫看三老的身形功法略有所思,剛想開口,卻被葉麟的父親搶了先。
“既然已經看到了,我也不便再隱瞞。沒錯,正是三道魂侍。本是我嶽家保命守家的手段,若非無奈,斷不會用這王牌。”
“素聞嶽家極擅養侍之術,如今看來傳言果然非虛。這三人看似平平,不曾想三人聯手卻是那麼的厲害。看,蕭家小子要敗了”
果真如葉家家主所說,三人本就心意相通,如今聯手雖赤手空拳卻也隱隱壓上手拿邪兵的蕭如風一頭。
“蕭家小子,交出鐮刀,還能有個活路。否則,別怪我們手下無情。”
“做夢,唔...”本想趁機說個狠話,怎奈他太過高估三道的品行。一人出聲與他斡旋,另外兩人卻暗下殺手,一拳一掌各自取他心肺,端的是狠辣惡毒。
“卑鄙...”遭此重創,蕭如風心脈俱損。手中血鐮一時拿捏不穩,被輕易奪去。
“如今你已無血鐮,還不束手就擒。”
“枉你們自詡正人君子,淨做些上不得台麵的醃臢事情,當真對的起君子之名。”背倚燈柱,麵若白紙的蕭如風冷眼相望所有人,寬大的鬥篷被他扯開,露出一身詭異符文。
“灼魂法咒,你居然以魂入了道。如此,更是留你不得”看到符文,三道大驚,掌中凝力,憑空拘來一柄鋼刀,隨著眼中閃過的狠厲,刀刃更是直接穿心將他釘在了牆上。
“如此年紀,能有這修為,也算不錯了。子良,將人送回蕭家去吧!”三道為首之人將鐮刀負在背後,轉身對嶽子良吩咐道。
“是,叨擾了三位的清修是子良的過失,還望三老見諒”雖是魂侍,但見嶽子良對三人的態度,想來地位也是不低的了。
“無妨,我...”
“大哥”餘下二老沉聲齊喝卻是回身一掌拍去,隻聽“嘭”的巨響,本該死去的蕭如風被二人聯手拍飛。撞斷兩根木柱,一頭栽進荷花池內。
“來人,給我封住荷花池,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誰也不曾想到,鋼刀透體居然都沒能要得蕭如風的性命。堂上嶽老爺子身處險境,反倒又被他重傷一位魂侍。傳揚出去,這嶽家當真成了最大的笑柄,怎能不讓他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