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這混蛋”無端被踹了一腳,這丫頭剛想將他罵個狗血噴頭卻被一波流箭壓的抬不起頭。眼見出了寨牆的小船離自己越來越近,顧不得其他埋頭便向河對岸拚命遊去。
“嘿,看到她了,給我追”小船順風就水一路急追,船上的莊丁叫囂著儼然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
“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的家夥,活該年紀一大把還是一個人。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去當誘餌就不能算個男人。詛咒你娶最醜的女人,死後下無間地獄受油炸火燒之苦”一邊疲於逃命,一邊心裏不停咒罵的小丫頭不知不覺竟將小船甩到了身後,
“嘿,快追,要是讓這臭丫頭從幾個大男人手裏跑了,以後若是傳揚出去那臉可就丟大了。”小船之上,兩個精壯漢子拚命劃著船,為首的那個莊丁卻是懊惱自己太過忘形竟然將弓箭留在寨牆之上。
“嘿,這女人什麼做的居然比魚遊得還快。”
“行了,別廢話了,抓...嗯?你們怎麼了?”本想訓斥一番,卻看到兩人用一副看見鬼的樣子盯著自己身後,正要詢問隻覺頭皮隱隱有些發涼趕忙轉身去瞧
一柄長刀在他瞳孔中逐漸放大,那扭轉的身體尚且還有一半留在原地卻是再也支撐不住,一股熱血濺上三米高空人卻已消失在滾滾水流之中。
“該你們了”邪魅一笑,手握長刀的他此刻如九幽冥獄的血影修羅,舉手投足間便能取人性命勾人魂魄,
“你...你別過來”船槳猛拍,以大力破開刀刃。眼見抓人無望,那人卻是長足了心眼,反手推出同伴自己卻是一頭栽進河水裏。
“你不逃?”船上獨剩一人,是那被同伴推了一把卻不曾挪動半分的。聽到詢問那人伸手摘下頭頂的鬥笠,一對眼眸呆滯,木訥毫無一絲生氣。
“貪生怕死的廢物,恥於他們為伍”丟掉手中船槳那人緩緩起身,本是隨波逐流的船在波流湧動的水麵之上竟紋絲不動,一絲訝色自他眼中閃過,是個高手。
“看來你早已識破我的計劃,此刻是在等我?”
“沒錯”那人輕點腦袋,卻是沒了下文想來也是個不喜多說廢話之人。
“我們有仇有怨?”
“算是吧”那人再次點頭,隻是此刻多了一絲動作。一把魚叉被他從船艙裏拖了出來,那腳下之船卻是略微下沉想來魚叉的分量著實不輕。
“所以,你要殺了我?”長刀上的血跡早已幹涸,裹帶著一絲腥氣的風貼著兩人吹過,雖不曾動手,那眉眼間的殺氣卻已是令人駭然。
“是”話落,人動,魚叉捎帶著一絲寒芒突刺砍挑。話不多,出手卻是迅速,狠辣。正如一條瀕死垂首的蛇,不動則已,動則勾魂索命。
“鏘鏘”接連擋下幾招,兩人雖各有勝負卻也彼此了解一些,這人魚叉是利隻歎太過笨重,雖極力穩住船身卻少了靈活性。若是挪動定會下盤不穩,船身若動即是失了準頭。如此一來,能讓他施展身法的地方僅半葉船艙罷了。
反觀那人卻也是瞧出他有傷在身,若非如此又怎會隻攻不守,半邊身體任意靠向他右側。看似冒失實則有意試探,以求他露出破綻,一擊必殺。
如此僵持卻是對自己大大不利,若是隻有他自己或許還不畏所懼。無奈還有一個嘴利手短,一身是膽的嶽家大小姐。無奈,隻得避過魚叉咬牙擎刀,以求速戰速決。
“你這小子,是想把我這船掀翻不成。”眼見他突然變了招式,那人一番怒喝卻是不敢挪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