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文若沒有辦法,起身下床,扶著祝子安的手走了幾步。
行至門邊,朝外看看。天邊,就要日出。
“我們去外麵走走吧。”她淡淡地說,不待他回答,已先朝門外走去。
……
裏院,齊寒月半臥於床,也已醒了。
衛阿迎親自來給她送的早點,還煲了份清淡的湯。
她接過婢女手裏的碗,如往常一樣用勺子撇去湯盅內最上一層的浮沫,自下舀起幹淨的一勺湯,盛到碗裏。
齊寒月可不敢再叫她累著,連哄帶勸地叫她坐到床邊來。
衛阿迎將湯碗恭敬呈給她,再抬頭卻對上她一臉愧疚。
“阿迎,娘不知你有了身子,昨日……娘一時糊塗,差點犯了大錯。你不要往心裏去啊!”齊寒月拉過她的手,安撫地拍了拍。
衛阿迎搖搖頭,“怎麼會呢!母親也是為王爺著想,我怎麼會怪您?”
齊寒月深深地歎了口氣,又說:“你這孩子,心裏可真能盛事兒。”
衛阿迎婉然笑了。
“不過這回可不準一個人強撐了。”齊寒月囑咐道,“但凡有哪裏不舒服的,一定要說。也虧得這孩子命大,沒出什麼事。今後可要小心。”
“母親就放心吧,我注意著呢!”
“你呀!”齊寒月瞥她一眼,低頭喝了口湯,回憶道:“那時你生阿苑難產,可把我嚇壞了。”
“那不也過去了。”衛阿迎望著她,安慰道:“好的,壞的,都會過去的。”
齊寒月拿她沒辦法,連連搖頭,看了她片刻,又關切道:“你吃過飯沒有?”
衛阿迎低了頭,“還沒。”
齊寒月連忙吩咐:“給王妃也盛碗湯來。”
“母親,不用了。”衛阿迎攔下她,“我近來正害喜,吃不下什麼的。”
“吃不下也多少吃一點。”齊寒月勸道。
衛阿迎不好拒絕,隻好接過湯碗端在手上,卻沒有喝。
齊寒月喝了口湯,頓下,朝窗外張望了一番,徐徐問道:“今日怎麼不見王爺過來問安呢?”
衛阿迎隨著她朝窗外望去,隻朝她道:“昨夜聖上突然傳召,說有要事,王爺半夜就走了。聽說可能要去個十幾日。王爺怕您擔心,讓我等您醒了,再慢慢告訴您。”
“是嗎?”齊寒月低下頭,倒也沒有多驚訝,“什麼要事啊?”
衛阿迎抿嘴笑笑,“我也不知。”
“哦,不知也正常。”齊寒月默默地垂下頭,又道:“阿迎啊,我這裏沒什麼事了。你也早點回去歇著吧。”
衛阿迎點點頭,將湯碗交到一旁的婢女手中,又被扶著起了身。
“等下我叫雲娘將阿苑抱來我這裏,這幾日我來帶她,省得她鬧你。”
“嗯。多謝母親。”
衛阿迎朝她行了禮,默默退下了。
待她出去,齊寒月朝一旁招了招手,喚道:“含香。”
含香走過來,俯身看她。
“你悄悄去客房,看看那個叫錦月的私媒還在不在?”
含香答是,這就出了屋。
片刻後,含香回來,朝齊寒月搖了搖頭。
齊寒月驀地低了頭,雙眸暗下來,隻喃喃道:“他到底還是去了洛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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