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文若嗬嗬一笑,“有我跟在公主身邊,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先生也要同去?”
這次連齊冰伶也嚇了一跳。
“公主要去冒險,文若怎能不跟著?”上官文若倒是如沒事人一般。
“可上官近台才以為先生死了,先生又去永盛,不是叫他又生疑嗎?”
上官文若對麵前二人有此疑惑並不奇怪,隻是微微笑道:“我確實是想叫他生疑的。”
齊冰伶與林成互看一眼,皆不明白。
“公主細想,我與公主二人,上官近台更恨誰?”
“應該是先生。”齊冰伶想了想答,“你掌握了他所有亡海的秘密,而他又最害怕那些陰謀為人所知。”
“不僅亡海,還有北疆之戰我父母死去的真相。”上官文若補充道,“他是如何坐上這個皇位的,朝中許多老臣都知曉,我卻知道。他自然想殺了我。”
“所以,我與公主同在的時候,他的目標在我,公主反而是安全的。”
“再者,還有無退領兵守在昌池,若公主稍有閃失,立刻會大軍壓境。琉璃境內兵力不敵我們。上官近台不敢輕舉妄動。”
林成聽罷仍皺著眉,“可上官近台一貫狡猾。他連你都騙得了,若是用陰招,未必騙不了伶兒。”
“所以才更要我跟著。”上官文若又道,“我既被他騙過,對他招數了解,絕不會上第二次當,也不會讓公主上當。”
“可是……”林成剛要再說,卻被齊冰伶攔下了。
“成哥哥,我相信先生。”說罷又看向上官文若:“我也會盡全力保護先生無事。你放心。”
上官文若微微笑了一下。
屋外傳來腳步聲,像是來人了。
林成起身去開門,門外的哨兵道:“襲鳶公主到府外了。”
齊冰伶聽罷立刻親自到門外將她迎進來。
襲鳶進到堂內,依次朝齊冰伶和上官文若行了禮,分別謝過二人,這才肯隨他們坐下。
“今日我回來,就先不走了。”襲鳶說著看向院內。
李魚剛剛自院裏走過,聽說襲鳶來,心裏正不痛快。那日林成和齊冰伶為了能讓襲鳶出樂坊,可是將他這個大活人做抵。
好在他心靈手巧,連夜在樂坊拆了幾張琴,用琴木趕製了翻窗下地的機關,這才平安逃出來。
人雖出來了,氣還沒消。
襲鳶自他臉上看出來了,自己心裏也頗為愧疚。
襲鳶的性子素來不喜與人結仇,誰都一樣。
“我已與樂坊的媽媽說好,明日起先回樂坊。”襲鳶含笑說道。
“這怎麼行?先前你一人在昌池孤苦伶仃,不得已到樂坊謀生,現在你與侯爺相認了。他怎能不管你呢?”齊冰伶莫名地有些生氣。
襲鳶卻低下頭,固執道:“我意已決,妹妹不要再勸了。”
齊冰伶麵露無奈。
林成見她為難,便替她圓道:“伶兒是說,公主不要太委屈自己。若有苦衷不妨說出來。”
“倒也不算什麼苦衷。”襲鳶和善地道,“我與侯爺成婚這麼多年,他對我的冷淡,我早已習慣了。乍一住到一起,還不適應。再說……”
“雪兒也回來了。侯爺斷不會留我。”她說著低下頭。
齊冰伶欲言又止,不知從何勸她。
林成朝她使眼色,不要再說,齊冰伶便也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