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知彼,阿提拉在西羅馬宮廷中渡過了數年的時光摸清楚了整個城市的防禦布局,並且在戰時隻消耗了一個死侍輕描淡寫的瓦解了教皇精心布置多年的計劃。而相反,霍諾利亞犧牲自己嫁給了阿提拉,在充分了解龍王的身體構造之後精準配置了煉金毒藥送他進了骨殖瓶的輪回。”昂熱攤了攤手麵色平淡:“龍族與人類的曆史就是這樣,相互學習,相互了解,最後拿起屠刀刺向對方最軟弱的地方,曆史上太多的故事告訴了我們這些道理,而龍族家族譜係學正是揭露這些曆史的課程。”
“令人印象深刻。”愷撒頷首。
“龍族最軟弱的地方是情感嗎?”林年忽然抬首問。
“看起來你有什麼問題想問,雖然已經下課了,但我們依舊在教室裏,所以盡管問。”昂熱揚首說。
“阿提拉知道霍諾利亞憎恨自己為何還要跨越山海打到西羅馬的城前把她娶回家?”
“關於這個問題,很遺憾的是我不知道。”昂熱說:“有人說阿提拉的目的其實根本不是霍諾利亞,而是這個女人牽扯到了其他更重要的辛秘,因為曆史證明霍諾利亞是一個完全的人類,很遺憾她沒有遺傳任何的混血種的血脈,她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凡人,但她卻成功的毒殺了阿提拉屠掉了這位殘暴的匈奴王。”
“所以龍族也有人類的情感?”林年追問。
“龍類向來不曾與人類溝通,他們的蘇醒必然帶來殘暴的複仇,我們至今沒有找到機會驗證這個課題,所以這也是一個久經爭論的經典話題,很抱歉現在的我不能給你一個確定的答案,或許以後你會有機會找到一隻真正的龍王親口問問他。”昂熱麵露微笑,他從講台上下來拍了拍手:“恭喜你們,這次問答你們通過了,接下來該說說留你們下來是為了什麼事情了。”
愷撒和林年身形微微一頓意識到要開始說正事了,昂熱輪番看著他們兩人的臉,視線最後停在了愷撒身上:“那我就先說說愷撒你的事,我昨天收到了來自你叔叔弗羅斯特的問候,對此你有什麼頭緒嗎?”
在聽見弗羅斯特這個人名時,愷撒臉上微不可查地露出了厭惡的表情,隨後不過一秒就恢複了平靜:“我猜大概是為了戰爭實踐課的事情,他覺得我還沒有準備好,不應該踏足混血種與龍族的戰場。”
“那你覺得你準備好了嗎?我自詡是一個教育家,那必然就會聽從學生與家長兩邊的態度並進行取舍和調和,你叔叔的態度我大概已經清楚了,畢竟他的問候貼並不是用的‘親愛的希爾伯特·讓·昂熱校長’作為開頭,而是用的‘狗娘養的昂熱”,我大概就已經很明白他的意思了。”昂熱聳了聳肩:“但我還是想知道你這邊的態度,要知道大一下半期的那節戰場實踐課並非是觀摩性質的課程,那節課的任課老師是馮·施耐德教授,他的準則就是毫不吝惜地將所有預備役丟入絞肉場,最終能活著爬出來的就是能名垂青史的屠龍者!所以在戰場實踐課上大概率是會死人的,曆屆這門課上出現大一新生死傷也很頻繁,這導致我們在開課之前都會要求每個學生簽署一份遺體遣返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