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位客人投入的賭金都會存入瑞士巴塞爾銀行的代理人掌管的賬戶裏,贏家會得到賬戶的賬號以及密碼,當然也可以讓代理人將所有資金電彙轉賬入你指定的全球任何一個賬戶裏。”
維萊端過調酒師端上來的哥頓氈湯力,“嘿,注意看那邊,有人出局了。”
邵南音向著維萊舉杯示意的方向看過去,隻見到原本守在安檢門旁的臂上能走馬的健壯黑人保安已經站在了一張賭桌上的胖乎乎的老白人身後,那老白人被格子西裝緊裹著就像一隻厚實的花豬一樣有趣,更別提臉色也被牌局氣得和豬皮一樣粉紅了,轉身丟下身邊的女伴罵罵咧咧的就走向電梯了。
維萊看著老白人的背影打趣地說:“芝加哥警局的局長,21點的忠實愛好者。現在看起來他也不像是有能力繼續加注的樣子,隻能慘淡退場了。
“無限21點、無限注梭哈、無限注德州撲克都是今晚的熱門玩法,但越熱門就代表勝負越大,兩百萬歐元的籌碼並不多,像他一樣喜歡All in的玩家很容易就輸完了。
“畢竟今晚參加牌局的不止是有錢人們,為了遊戲性,在大廳中可是還坐了不少資深的賭客,帶著全部身家來搏一個大彩。
“...嗬,而且我還聽說他的入場資金還是向血幫高利貸借來的,最近幾年上頭打得緊,Chicago.P.D.可不能像以前一樣肆無忌憚地在南區的幫派們身上吸血了,也不知道今晚下船後會不會遇上麻煩。”
“那主人家也有意參加這場遊戲的輸贏嗎?”邵南音看見了有侍應用托盤將一疊嶄新的籌碼送到了維萊身邊的大理石台麵上,分別為綠色、紅色、粉色代表著一千、五千、一萬的圓形籌碼,以及代表十萬、五十萬的藍色、深紅色片形籌碼。
“我不準備參加賭局,因為這場遊戲的最後冠軍會獲得一個神秘大獎,如果作為派對主人的我把神秘大獎拿了那就顯得沒勁許多了。”維萊神神秘秘地說道。
“什麼神秘大獎?”邵南音好奇地問。
“你知道這艘船的第五層是什麼地方嗎?”維萊小聲問。
“不知道。”
“那就是放著神秘大獎的地方,隻有每一層遊艇遊戲的最後獲勝者,才有機會被派對的主人邀請到第五層去做客。”
“哦?不能悄悄帶我去嗎?”邵南音露出了一個微妙的笑容。
“很遺憾...可能不行,規矩就是規矩,這是派對開始前就訂下的遊戲規則...嘿,別那麼看著我!我也很想帶你一起去第五層,所以這不給了你機會嗎?”維萊將大理石台麵上裝著籌碼的托盤滑到了邵南音的身邊。
“這麼相信我?”邵南音看著湊到胳膊肘邊的托盤,左手輕輕撚起一兩個籌碼,又放任他們滑落下去砸在籌碼堆裏,耐人尋味地問道。
“我有說過,在你今晚登船的時候,我就感覺到幸運女神站在了我身邊嗎?”維萊輕輕托起邵南音的手行吻手禮,“後來我才反應過來了,你本身就是我的幸運女神啊,現在請帶著好運去橫掃整個賭廳吧。”
邵南音一時間沒回答,隻是側頭看著那托盤上一疊價值整整百萬歐元的精致籌碼。
維萊見狀立馬安慰:“沒事的,隻是小錢,玩得開心就好,不必有什麼壓力。”
“壓力?”邵南音笑了笑,眼睛一轉看向這位花花公子問,“你知道...我是做什麼工作的嗎?”
維萊偏了偏頭表示不解。
邵南音站起身,回頭撇了維萊一眼,嫣然一笑,走向了賭廳。維萊見她沒往電梯走才鬆了口氣,又立馬喊道,“你的籌碼還沒帶呢。”
沒想到邵南音頭也不回,禮服的衣袂搖曳下小腿筆直白潤,空空如也的白嫩右手上纖長手指翻動,憑空捏住了一顆綠色的最小額籌碼,上下晃了晃,偏頭側臉過肩逗小孩似的,向維萊眨了眨左眼:“花花公子,你的大份心意我領了,我隻需要一小瓣花蕊就足夠了。”
維萊愣神地看著邵南音走進了賭廳中,好一會兒才自顧自地笑了笑,把桌上邵南音沒喝的那一杯哥頓氈湯力端起一飲而盡,自言自語似地說:“真不開玩笑,如果是其他場合,我可能真的會愛上她!”
空酒杯放下,維萊垂首片刻呼了口酒氣又抱怨地說:“好啦,我隻是開玩笑的。”
末了,他想要起身跟上前去的身形微微一頓,抬起了頭,原本散漫的眼眸裏終於有了一絲鋒銳:“是麼...船上已經有特殊的‘新客人’到了嗎?我會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