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離開了,算是特意留給了這對情侶說話的空間,有些事情她知道了的確不會亂說,但最好還是不知道。
“你真受傷了麼?”蘇曉檣察覺到現在的林年很不對勁,她內心有些著急,但理智卻告訴她急也沒用,這讓她感到很沮喪。
“近期如果可以,離我遠一點,很不安全。”林年沒有否認自己受傷的事實,在這種情況下刻意瞞著身邊的人自己的真實情況才是錯誤的,有些事情最好快一些在私下公開情報免得自己的隊友做出了錯誤的判斷。
蘇曉檣微微吸了口氣知道事情有些大,“我能做什麼?”
“不要落到調查組的手裏,不要透露半點情報,之後大概我們會開個短會,所有聽證會上可能被要求出席做證的人都需要提前通氣。”林年和蘇曉檣保持著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他現在血管裏流淌著的可不止有血液,死侍的膿血甚至都沒他現在的廢血毒性強烈,沾染到混血種乃至普通人可是會出人命的,甚至還可能造成基因汙染的可怕後果。
“好。”蘇曉檣在林年的目光中用力點了點頭,“你安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不會添麻煩的。”陜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林年眼底藏著的那份擔憂才無聲放了下來,又跟蘇曉檣問了幾句她身體的狀況,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後轉身離開了,留下蘇曉檣一個人站再走廊上看著他消失在轉角不見。
蘇曉檣站了很長一會兒,右手攥緊,指甲陷進了肉裏,最終她無聲歎了口氣,鬆開了留下紅印的手,轉身離開。
在她轉身的時候,遠處林年消失的走廊轉角,金毛的小混蛋伸出了腦袋盯著女孩心事重重的喪氣背影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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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同一個時間,但卻相近。
大洋彼岸的另一個地方。
金發,也同樣混蛋,但卻不是同一個人的金毛混蛋,手拿著一張旅行手冊,慢悠悠地行在無人的老舊小巷中。陜
陽光拉著她的影子跟在她身後,在她的兩側都是上了年代的正紅色紅牆,金黃的銀杏枝探出黃瓦飛簷,風吹過就是關不住的滿盛秋景落到腳下,金杏,紅牆,再加上往前順溜的一水湛藍高遠的秋日天空,三色相得益彰,明媚而張揚。
天高氣爽總是能給人帶來好心情,金發的外國人饒有趣味地沿著紅牆踩著這與她家鄉比別具一格的秋景,她手指輕輕劃過牆壁上隱約剝落脫色的紅片,在手指上染了一層胭脂般的紅。老北亰有人叫這種顏色“朱草正紅”,取的是《賀櫟陽縣醴泉表》裏“彼丹井朱草,白麟赤雁”的意思,算是充滿傳統意味的曆史叫法,她覺得不明覺厲,但如果下次陪人一起再走一遍,也不介意就這個說辭原封不動解釋一遍,會顯得她很有文化。
當然,這些知識都是胡同深巷裏往石階上磕煙鬥的老大爺教她的,不然憑她的半吊子中國文化水平,見到這種別具特色的紅最多蹦出個相近的口紅色號來,讓她聯想到獨孤及的散文屬實是有些勉強她了。
手機鈴響了,Lady Gaga的Telephone,當紅的榜單歌曲,但委實有些不配這滿院秋色,所以她自然地想掐斷這不合時宜的歌聲,摸索著牛仔褲兜後露出半截的黑色手機。
金發混蛋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在看到手機上的來電號碼後,她忽地站定了腳步,昨天才修的漂亮眉毛輕輕抬了抬,眉目之間的神色大概是有些驚疑不定。
“認真的嗎?”她嘀咕了一聲,接下了這通未知來電。
電話接通了,對麵一言不發,紅牆小巷裏唯一能聽見的是秋風掃落葉的聲音。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