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封辭突然伸出手指製止了禾棠接下來的話,他湊近了些,身上威士忌的酒香十分濃鬱。
帶著醉意的眼衝著禾棠眨了又眨,問:“你這是,在關心我?”
禾棠猶豫了半秒,點了頭。
“嗬——”
封辭突然發出一聲輕笑,在禾棠沒反應過來之前抱住了她,喑啞的聲音帶著顫抖的笑意,伴隨聲音主人張口吐出的熱氣衝進她的耳朵。
“棠棠,我好高興,你在關心我......”
這一聲低得可憐,像極了被拋棄的動物,讓禾棠的心一下就軟了下來。
她沒計較封辭的舉動,也沒繼續問他是因為什麼事才會在這裏借酒消愁,隻是用手掌輕輕安撫著封辭的後背,像給受驚的大型犬順毛一般,一下又一下。
感覺耳旁的人呼吸平穩了些,她清了清嗓子,“封辭?”
封辭鬆開了她,四目相彙,禾棠看到對方眼裏的朦朧。
“你醉了?”
“可能吧。”封辭像是在回答她又像在自言自語,“我好像做夢了。”
“那,要不讓易北絕送你回去了?”
封辭沒有回答,溫順的看著她,眼睛濕漉漉的,在長長的睫毛襯托下,好似麋鹿的雙眼,一下子碰到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有那麼一瞬間,禾棠覺得眼前這個人隻是個可憐兮兮要糖的怯懦孩,無辜極了。
強迫自己收回視線的禾棠,揮手叫來了易北絕,想架著封辭走,但封辭沒給他們機會,而是主動地站起來。
兩人都喝了酒,禾棠找易北絕要了個地址,準備送兩人回去。
易北絕婉拒:“你送辭哥就行,我不住那邊,我自己回。”
“就一起啊,我開了車的,先送他再送你唄。”
“不用!”易北絕得肯定,“我還有事,等會才走,你送辭哥就校”
直到看著兩人都上了車,易北絕才摸摸腦袋,心中默念,辭哥明應該會表揚他的吧?
一路上,封辭都很安靜,不吵不鬧,溫順得毫無攻擊性,讓禾棠生出一種想rua一把的衝動。
到了封辭的住址,禾棠本意是想讓封辭自己回去的。
但封辭下車的時候,直接一個趔趄,她隻好慌忙上前把人扶起。
夜色彌漫,她沒能看到封辭嘴角一閃而過的笑意。
“能走嗎?”
禾棠皺眉看著人一邊點頭一邊搖搖晃晃地往前走,認命地歎了口前,上前拉著封辭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幾樓?”
“18。”
用封辭的手指按開大門的指紋鎖,摁亮玄關的開關,黑暗的屋子變得明亮。
禾棠微微皺了下眉,入眼觸及遍是黑白灰的性冷淡色,連裝修風格也都盡然,加上房子麵積不,人站在裏麵莫名生出一種孤獨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