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硬著頭皮接起電話。
聽筒那頭是暴怒的禾言。
“禾棠你能耐了啊!夜不歸宿?不接電話?還關機?你是翅膀硬了想往哪兒飛!你這個沒良心的王鞍!你想幹什麼?你自己看看現在都幾點了!你.....”
禾棠坐在沙發上,連著充電線,伸直手臂把手機拿遠了些,才得以拯救自己的耳朵,估摸著那邊罵得差不多了,才慢騰騰地拿回手機。
“你有沒有在聽?”
“聽著呢。”禾棠無奈道。
“你在哪裏?為什麼一直不接電話?為什麼關機?”
禾言像個機關槍一樣問個不停,禾棠揉揉眉心,對上封辭的眼。
“你哥的電話?”旁邊,封辭不知什麼時候坐下。
“誰在你旁邊!”
禾言的一聲驚叫讓禾棠嗓子眼都提起來,這個早上的點要是讓禾言知道自己身邊還有個男人,禾棠真擔心禾言會提刀殺過來。
她瘋狂示意封辭閉嘴,封辭似乎沒懂,還想話,著急的禾棠被充電線困住無法起身,隻好跪起身,一手拿著手機,一手向封辭抓去。
還沒捂住,手被封辭抓住,禾狂使眼色,封辭看她一眼,遲疑地鬆開手,立馬就被禾棠捂住了嘴。
“我在夏瑩家呢,剛剛那是她爸爸。”
莫名升了輩分的封辭眉毛一挑,還未動作,捂在嘴上的手又緊了幾分,禾棠還用口型跟他講“拜捅。
“昨是手機沒電了,不然我怎麼會不接你電話?”
“對對,不信我把夏瑩電話給你,你去問。”
“我馬上就回來了。”
“不去了,那劇組不行,配不上我。”
本來擔心封辭不配合,但直到禾棠把禾言安撫好,封辭都安靜的坐著,既沒掙紮也沒反駁,溫馴得讓禾棠有些不敢相信。
掛完電話,禾棠心虛收抽回手,忐忑不安地看著封辭。
什麼樣的動物最可怕?
偽裝成狗的狼。
禾棠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這個溫順得過分的封辭,是條偽裝起來的大尾巴狼。
“看夠了嗎?”
“什麼?”
封辭勾起眼尾,曖昧地看著她,聲音低沉卻輕柔:“你就這麼喜歡看我?”
“我沒櫻”禾棠的解釋顯得欲蓋彌彰。
她發誓真的就隻是在觀察封辭的反應而是,最多也就一點點的看臉,米粒那麼一點點。
男饒輕笑聲突然響起,隻一聲又再度平息,他撐著沙發靠背向前突進,把臉送到禾棠眼前,“這麼喜歡,給你看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