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冬將至。
11月底的,透著涼意,拖著沉重酸痛的身子醒來,縈繞鼻尖的都是封辭的氣息,禾棠感受了下,渾身清爽沒有黏膩,看來昨夜她睡迷糊之後,封辭有幫她清洗。
臉頰因為羞赧泛起的微紅在摸到冰涼的床褥瞬間消散。
兩米的大床上,隻有她一人。
禾棠心中慌亂,胡亂套件衣服,跌跌撞撞地拉開房門往外跑。
入眼所及,沒有人。
她的心驀然揪緊,環顧四周,大腦陷入短暫的空白,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繁雜的情緒轟然上湧,衝擊著她的世界。
窗外,寒風蕭瑟。
“怎麼又不穿鞋?”
責備的聲音帶著惱意在身後響起,禾棠轉過身,看到那張熟悉的臉,穿著鬆散的家居服,大起大落的心情讓她不出話,在封辭走近的時候,心翼翼的抱上去。
“怎麼了?”
封辭的聲音輕柔,不似昨夜的暴虐和沉悶。
“沒,沒什麼。”禾棠把頭抵在封辭的胸膛,發出悶悶的聲音,無意識的鼻音聽得封辭微微愣神。
好一會兒,禾棠才放開他,不安地開口詢問:“你……沒事吧?”
封辭動了動眉,伸手將禾棠零散的頭發撥到耳後,目光溫情,“沒事,不用擔心我。”
“可是——”
“棠棠。”封辭打斷了她,“還疼嗎?我買了藥。”
陡然切換的話題讓禾棠一時沒反應過來,在封辭的眸子裏愣了3秒才明白他指的什麼地方,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
先前被刻意忽略的異樣此刻被放大,扭捏著沒有話。
“對不起。”封辭垂下眼,歉疚地道,“昨我狀態不對,下次不會了,我買了藥,要不要幫你?”
不還好,一禾棠就感覺隱隱作痛,紅著臉搶過封辭手裏的藥,囁嚅著:“我自己來?”
然後別過臉躲著封辭步挪進房間,再關上門。
坐在床上,禾棠看著手裏的藥一臉苦大仇深,這玩意兒應該怎麼弄?憑感覺?
和手中的那管子藥僵持了半分鍾,禾棠幹脆決定放棄。
再次打開房門,和倚在門邊上的封辭撞了個正著。
“上了藥了?”封辭問。
禾棠心虛地點頭,不敢和他對視。
嗅到不對勁的封辭攔著禾棠,最後在抽屜裏找到了還沒開封的藥。
“這是上了藥?”
“我覺得不用。”
“過來。”封辭無視了她的話,讓禾棠坐下,“躺下,我幫你。”
“!!!”禾棠驚得原地站起,臉上飛起兩多紅雲,結結巴巴地:“不……不用了吧!?”
封辭疑惑看她。
“我……我覺得真不用……”
“棠棠。”封辭吐詞清晰,“聽話,不然難受的還是你。”
在封辭的堅持下,禾棠捂著臉極度羞恥地坐下,傳來的清涼讓她繃緊了神經,透過指縫隻能看到封辭的頭,心底生出一股難以言狀的奇異感覺。
上完藥,封辭突然出現在禾棠上方,垂下眼尾看著她,輕飄飄地:“棠棠,對不起。”
禾棠:“……”
直到吃早飯的時候,禾棠都還精神恍惚,她一方麵擔心封辭的情緒狀態,畢竟昨晚的封辭看起來完全就是另一個人,另一方麵又想起“唐澤”,那個奇怪的“人”怎麼還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