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師兄被猶府的人簇擁著進去了,猶老爺也是笑在眉頭喜在心,看來岑曆這次是必須得去燕郡了。
顧恙依依不舍的望著師兄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直到猶老爺進門去,她才轉過身來。而衛淩濯早就已經坐在駕馬車的地方,就等著兩人上車了。
到了觀溪客棧,他們才發現懷虛已經侯在客棧中了,顧恙見他們好像有話要,拉著常愈就去食肆用早餐了。
懷虛昏昏欲睡的站在院落門口等著衛淩濯回來,見到這幾個人居然一起從一輛馬車上下來,很是詫異。還沒等他開口詢問,就被自家公子的疑問打斷。
“什麼情況?”
早知道他焦急,懷虛卻沒有急著,嘴角卻藏不住露出笑意。看見懷虛這樣的神情,衛淩濯就知道情況很好,待懷虛來,他卻沒有料想到會這樣完美。
原來近日朝中無甚大事,陛下也不急著找他,而榮渠公主一開始還派人去慎園查探過,後來榮渠一直沒探出什麼異樣,就把那心思都放在了與她成婚多年,卻還是不溫不火的駙馬徐樂勝身上。
徐樂勝此人,沒什麼才能,就是吊兒郎當的庸才一個,當年被迫尚主,也是因為徐樂勝他爹一門心思要巴結解家,正巧襲部又遣人來求娶公主。
當時朝中就榮渠一個適齡的公主,就算陛下有意為了大局犧牲女兒,榮妃和解家又怎肯,不過隨意抓了一個駙馬,成親了事。
沒想到徐樂勝自入贅公主府之後,榮渠還真就對這樣的翩翩白臉生了興趣,漸漸就生了感情。
可是徐樂勝隻是害怕解家的勢力,他一直對榮渠委曲討好,根本無意那男女的心思。榮渠多年未得孕,就有人傳言榮渠無德無能,連自己選的駙馬都不鍾情。
榮渠這樣一個慣用強的刁蠻公主,怎肯被人嫌話。好不容易有時間來培養夫妻感情,自然不會放過。
“聽啊,榮渠公主強攜了徐樂勝往孤雁山的尼姑庵修行去了,那兒據是供著位極靈的神仙,想必他們夫婦二人想求子嗣綿延,一時半會,是不會注意咱們了。”
這簡直就是一個時地利的好時機,接下來,就要看自己,和那兩位,能否人和了。
“公子,現下盡可安心了。就是再在這青成待上一兩月,也是不要緊的。”
衛淩濯得了好消息,方才覺得腹中有些饑餓,喊上懷虛就往食肆去,路上又和懷虛略略了他們在崇明寺發生的情況。
還沒到食肆,老板娘媚聲媚氣笑著迎上來:
“怎麼昨三房客人都沒在房裏歇息,要不是看客官還留下了行李,我險些以為你們私奔跑走了去呢。”
衛淩濯淩厲的眼風掃過去,老板娘頓時不話了,嘴角一瞥,心想不就一句玩笑話,剛才食肆裏那個姑娘就開得起玩笑,比他隨和多了。
想她風情萬種的老板娘,開店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被人這樣冷待過?自己不過是客氣熱絡些,誰真願意熱臉貼他了?老板娘越想越氣,看那人進了食肆,就讓人去知會夥計奉達,不必在他的餐食上費心思。
所以當衛淩濯吃了一口端上來的早餐,就在心裏感慨世事多變,一樣價錢,昨日的美食,今日吃起來卻好像毒物。
掌聲勺的廚子水平也太過參差不齊了吧!
顧恙和常愈見自己都吃完許久了,林卓還在細嚼慢咽,就提出要先去宋府。
不過這個想法很快被拒絕了。理由是如果顧恙走了,自己在她們之後進宋府,也許會被攔住。顧恙心裏也急,本來是大清早就該去,可是因為從白鷺郡趕來,少不得浪費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