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宋府,顧恙就沿著街道慢慢的走。
現在就回客棧去,到時候問東問西解釋個沒完,還不如就這樣走回去,既得觀賞美景,又能避免解釋。
其實就這麼和宋晉瑤鬧了場別扭,顧恙除了心裏委屈,還害怕因為自己一時的操之過急,徹底惹惱了宋晉瑤。
宋老爺這麼看重他女兒的名譽,要是知道自己這樣猜想他女兒,毀壞他女兒的清白,會不會不願意和他們合作了?那常愈那邊還怎麼繼續下去呢?
即使像清樽閣這樣,在江湖上聲名遠播的地位,也要為客大欺店而擔憂。
因為他們的名聲是由千千萬萬的委托者給的,在麵對委托者的時候,人家尊敬你也就罷了,要是就把你當做個給人跑腿的,也不能什麼。
想著這些,顧恙心裏就像有幾股繩子絞了,又難受又糾結。
她既氣宋晉瑤這麼自私,她明明已經被中心事一般露出心虛神色,回答自己的也都是些模棱兩可的回避辭,卻還是一直嘴硬。
這件事隻要有心人稍稍思索,都能能想到絕對是她宋晉瑤這裏除了問題。
奈何宋老爺也是忙到一種化境了,一直就雇著外人來查,而前頭幾家不知道那裏來的毛遂自薦的鏢局,定是想著銀子,根本不辦實事。
所以這麼久了,居然就讓宋晉瑤這麼渾水摸魚了去。
想到這裏,顧恙心中冷笑。
他們再怎麼上心又有什麼用,在人家宋大姐眼裏,自己也隻是為了銀子,和那些騙饒沒什麼分別。
可是她還是有些後悔,自己剛才被宋晉瑤幾句話氣的急了,就了不好聽的,應當多忍忍才是。
不定自己死纏爛打,再加上懷柔政策,也許還能問出來,就是問不出來,也能多得些線索,就是拿了那藥方也好啊。
想當初自己就應該聽常愈的,不應該為別人想那麼多,到頭來還是自己吃虧,人家也不領你的情。
算了算了,出都出來了,也都這樣了,總不能恬著臉再回去,給她時間好好想想利弊吧。
要是宋晉瑤還想不明白,為了自己這些可笑的名譽,就不顧別饒死活,自己也算是看錯了她,白交了這個朋友,不過白瞎一個師妹做的梅花香丸。
對於宋晉瑤這樣一年到頭沒幾能出來,最多的活動地方隻是自家的後花園,又不能出來見人。
顧恙一開始是很同情的,可是現在民風淳樸,大家都比較熱情開放。
青成郡別的姐一樣在街上逛,那池家女兒還坐著馬車,給全城的人看,大家還當寶貝供著,拿銀子去投。
要不是宋老爺拿命一樣看著,就是宋晉瑤見了外男,又怎麼樣呢。
想到那池家姐,顧恙心裏也好奇,不知今日她會不會再出來?她不僅想看池魚的臉,還想投投那花瓶呢。
自己和青成郡第一美人待了幾日,就對這傳僅次於宋晉瑤的池魚,抱了好奇心。
看街上的人比自己剛下山那又多了許多,顧恙打算同別人打聽打聽這顧姐。
老遠看過去,就那個攤子上擺著五顏六色玩意兒的販子最熱情,吆喝的最大聲。那麼就是他了。
走近了看,這販的生意還真是好,看見好幾個姑娘簇擁著過來買。
顧恙圖著能和販上話,在旁邊等了好一會兒,販的攤前才算暫時清淨了。顧恙準備好了荷包,就走上前去。
那販今日開張大吉,心裏是美滋滋的,看見又一個姑娘走過來,看著衣著好像很好的樣子,想又是哪家的姐,就一個勁眯眼笑。
“這位姐,您看中我這兒哪一樣?”
看著他攤上那些花花綠綠的玩意,顧恙是才放下這個,又看中了那個。
那幾隻頭上插的花做的很是清雅,一點也不像別的地方賣的大紅大粉的俗氣模樣。
那枝水藍青堆紗千瓣花就很合她意。
隻是清樽閣的女弟子為了練功方便,都是一枝簪子把頭發挽起些,身後披著的頭發好幾個師妹也都打了辮子。
自己因為不喜歡,就一直披著,腦後挽了個髻,後頭的散發從耳邊各一條辮子編了交成一股,也算是清爽。
隻是這花再清雅,可能帶在自己頭上也是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