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幹什麼?她是不是以為她的計劃衣無縫,完美無缺,水到渠成?
顧恙就那麼確信,自己的功夫,能打過七八個男人?還是常年騎射的西塞男人?
她擅自行動,有沒有和自己商量過?有沒有想過這計劃愚蠢至極,到時候反倒賠了夫人又折兵。
爾瑪阿依隻是撇了那邊一眼,一心裏隻想著美人,並沒有在意那動靜。
“還算懂事,隔壁的春林酒館,到了晚上很是熱鬧,就去那裏吧!”
顧恙眨巴眨巴眼,眼角微挑,環顧了四周的人,道。
“這麼多的人,晚上都同去嗎?”
爾瑪阿依看了看自己的那些兄弟,雖然從前在西塞,都是要與他們分享的,可是來到中原,美人一個賽一個的多,又都吳儂軟語溫存可人,他就不舍得再分享出去了。
眼前這個,雖然比不上上一個,可是看起來又精神,又靈動嫵媚,比那嬌嬌弱弱的,又是不同的味道,絕對也能稱得上美人。
“不,就我和你,他們晚上需要休息。”
旁邊坐的其他人,雖然看起來略微失望,但到底是他的屬下,也沒有人敢反駁。
顧恙又撿起地上的銅壺。
“那我先下去了,廚房還有許多事要做呢,等日頭完全沉下去,我會去春林酒館的。”
“好嘞,美人兒,可別把自己累壞了,偷偷懶,我會和老板打招呼,寬待你的。”
顧恙,又是陪著笑臉,趕緊退下去,走之前又重重的望了一眼淩卓。
衛淩濯氣的不行,心想幹脆不管她,就讓她陪那西賽人喝一夜,反正,這是她自己想出的主意,要受了什麼苦,也是她自找的。
好事定下,那幾個西塞人又豪橫的喝起湯來,那幾個下屬更是如牛飲水,發出巨大的聲響。
衛淩濯看的一陣眼睛疼,於是便起身下樓去了,才站在樓梯上,他就看見顧恙,在和夥計著話。
那夥計見什麼事也沒有,顧恙又毫發無損的下來了,心中又驚歎,又佩服。
“姑娘可真是厲害角色,力氣又大,還能處變不驚,從前他們鬧起來,可是打掉我們另一個夥計的牙,才算罷休了。”
顧恙打著哼哼敷衍著,拿眼盯著從上麵下來的淩卓。
“你終於下來了,來來來。”
著顧不上看他的表情,把淩卓拉到一邊。
“我剛剛看過了,他的左臉真的有一個疤,我們真幸運,是不是?第一次來就真的碰見了。今晚上。。”
話還沒完,就被打斷。
“你想幹什麼?”
顧恙興衝衝的語氣被打斷,聽他這麼一問,已經有種不好的感覺,但還是繼續道:
“今晚上我們有機會,問那個人,可以知道,我們一直想…”
“你要去的話,就自己去。”
顧恙愣了。
“嗯?你,什麼?”
衛淩濯,不耐煩地道。
“我,你要去就自己去。”
顧恙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你過,會幫我們的呀,現在有了這麼大的進展,機會,真相就在眼前,你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衛淩濯完就走了出去,隻剩下顧恙呆呆的站在原地。
她不明白為什麼,一下子就又變卦了,明明之前,他們還很和諧的坐在那裏,他還請自己喝羊奶核桃露,那一瞬間是自己的幻覺?
還是他的溫柔隻是一瞬間的怔神?
想到這裏,她自己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