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恙見衛淩濯話一直都是有點指揮的感覺，就趕緊對著宋老爺。
“那要是你們人手不夠，我也能幫著洗洗，待會我還是進去幫你們瀝油吧，他一個人在這就行了。”
著顧恙起身來，悄悄對衛淩濯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客氣一點，不夠因為兩人默契不足，顧恙起身之中，眼神又淩亂，衛淩濯也沒看懂她在示意什麼，顧恙隻好先走進去，一進去，就看見常愈在那裏一臉窘迫的弄著油桶，不僅非常不熟練的樣子，還把身上弄得到處都是。
一旁的夥計一副很無奈的樣子，還不斷的幫他拿濕毛巾在擦。
顧恙走過去道。
“怎麼，你在家裏做事情很勤快，怎麼這點事情都這樣手忙腳亂？”
常愈見她進來了，卻在那裏風涼話，就讓顧恙自己來試試。這不試不知道，顧恙一提起那桶油，就感覺到那把手油膩膩的，還滑手，在這樣的情況下，不僅要把那桶整個提溜起來，還要抬著它站上台階，把它倒進那漏網架著的大缸裏，還要趕緊下來接著，又重新把這桶倒進去，這樣循環往複，過賣雜質。
而在倒進去之後，那油就開始往外流，所以下頭有一個盆接著，等下頭的盆滿了，也要倒進大桶，至於那漏網，要半個時辰換一次，因為漏網太大，油桶很寬，換的人如果不熟練，就會有掉進去的危險。
看著這大大的後院，有著五個大桶，每個桶都隻有一個夥計守著，隻有常愈這邊，足足有三個人。
顧恙看著旁邊那些夥計都是大汗淋漓的，就好奇的問在教常愈的那個夥計。
“怎麼這麼累的活兒，就隻有一個人在守著啊，難道你們都習慣了，不覺得累？”
夥計歎了一口氣。
“累還是累的，隻不過是這次時疫，有些人不幹了，但是啊，就是一個人，夥計們倒也還勉強撐的住，畢竟雖然累，可是宋老爺給的銀子可不少！”
“我就嘛，我們常愈從前也是幹活的一把好手呢，怎麼會差成這樣。”
顧恙這話一，夥計和常愈的臉上都露出了尷尬的神色，那夥計一看就是個心直口快的，就了。
“額，我們這活計雖然難，但是這個公子實在是......學的太差了，以前擦擦桌子掃掃地還行，今還真是.......“
“好吧好吧，讓我來試試吧。”
顧恙信心滿滿的著，因為她看著這一係列流程，還是覺得隻是拚拚體力，而自己習武多年，平日裏也比常愈要勤勉，所以她就自然而然的接過了常愈手中的油桶。
一拿到手上，顧恙就覺得有些不對了，這滑溜溜的感覺，和粘巴粘巴的凝滯感，雖然隻是糊在手上，可是還是讓人感覺到渾身不舒服。
這樣的感覺一上來，整個饒信心都被挫去了一半，本來信心滿滿的力氣都沒了，加上那油桶很重，又在桶裏流來流去，顧恙隻倒了一次，就感覺手臂酸痛，而且衛淩濯也過，顧恙在力量方麵的訓練還是欠缺，這些力氣活她還真不占優勢。
她咬咬牙倒了三次，好歹比常愈多倒了一次，不能讓自己先前的信心看起來很打臉，這時候，濾網也就該換了。
顧恙一聽要換濾網，想著終於來了個不用拚體力的活計，於是又自告奮勇的搶著做，那夥計樂的清閑，所以顧恙要做什麼他都不攔著，好不容易有個休息的機會，他自然想要好好偷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