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顧恙喝了碗廚房送來的銀耳粥之後,猶琴也從後山回來了,是那的和尚,表示願意空出一間房間來,隻是要好好的呆在房裏麵,不能出來亂走動,否則他們兩個若也染上了時疫,也找不到好的藥來治。
顧恙害怕大師兄會提前回來,看見她的這些傷,會激動,於是就想今晚趕著上後山。
本來岑禪是不答應她連夜到後山去的,因為走夜路不安全,再加上明早晨去,也是來得及的。
可是顧恙以明早上不想早起為理由,就一定要今晚去,這樣明早上才能好好休息。
又勸了好一陣子,岑禪才答應了,讓兩個年輕力壯的男弟子抬著木架子送她上山去。
顧恙還趁機想為常愈求求情,讓爹爹放他出來,他也能常常去看看自己。
可是自己這一,爹爹反而不高興了,是常愈,總是帶她幹些不靠譜的事情,先讓他在祠堂好好反省一陣再。
顧恙了幾句,見沒用,也隻能趕緊閉嘴,並勸猶琴,時時提醒爹爹,早日把常愈放出來。
雖然她的傷口未愈,躺在在竹子做的擔架上,被兩個人抬著走在崎嶇山路上,難免搖晃,也很疼痛。
可是顧恙一想到,能去一個清淨的地方,好好思考思考這些來的事情,顧恙就感到十分的安心。
幸好這幾,她是昏迷的,清醒的時候,她每一刻都在擔心爹爹會對衛淩濯的事情,刨根問底,擔心爹爹看出來她的異樣。
因為她是後悔的,也是不願意承認,自己曾經對衛淩濯有好感的。
特別是在他這樣利用過自己之後。
畢竟那樣的想法,真是傻的透頂,傻的真,她一想起來,都一陣陣臉紅,也一陣陣羞愧。
對了,宋晉瑤,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她會不會去觀溪客棧找自己?哦不,她一個人出不來。
那麼,自己這麼久沒去找她,也沒有和她告別,她會不會擔心自己呀?
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夠好?下山去告訴他一聲呢,她不是過,她會來山上找自己玩嗎。
宋晉瑤能不能服他爹爹,讓她來清樽閣玩兒呢?
啊,還有她送自己的那個珍珠冠子,其實真的很好看。
自己直接重傷在黑河所,他們應該也沒有收拾行李,就直接趕著回來了吧?
那些東西放在觀溪客棧,會不會被老板娘處理掉了呢?畢竟老板娘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總不能為著不知去向的客人,占著房間,不做生意了吧?
其他的東西倒也罷了,可是這東西是宋晉瑤送給自己的,希望不要被老板娘丟了才好。
就算老板娘自己收著了,之後自己還能拿其他的東西去換,若是不心丟掉了,不知去向,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腦子裏想東想西,身上也就不痛了,因為夜路難行,山路崎嶇,所以就算清樽閣離後山的那座破廟沒有多遠,也是走了好大一段時辰。
等那兩個同門扶著自己進了那個草草收拾的房間,顧恙才又覺出身上的幾分疼痛來。
可是爹爹又過,那藥不能老吃,若是老吃,到了真的疼的厲害了,吃下去就沒有效用了,何況現在,也沒人來給她煎藥,隻能自己躺在這床上了。
透過那微微開了一個縫隙的紙糊的窗戶,顧恙看到,對麵有若隱若現的的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