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矢渝和懷虛一幹人等來到青城郡後,並沒有住之前的那個客棧。
因為之前那邊的人都知道了他是寧朔王,也認得他了,所以這次去,必定會暴露身份。
所以他們另尋了一家和清樽閣比較靠近,就在清樽閣山腳下,一個小一些的客棧住下。
衛淩濯想要自己上山去看看,可是被懷虛阻止了,理由是上麵,有兩個人都認識他們,若是被發現的話,就會引起騷亂,不如派一個,他們都不認識的侍衛上去看著,還妥帖些。
可是衛淩濯卻覺得他們若是有一個失誤,不小心引起了清樽閣的警覺,說不定他們自己會遇到危險,畢竟清樽閣擅長弓弩射箭,若是發現心懷不軌的刺客,一定會主動攻擊,所以堅持一定要自己去。
懷虛是勸不動自家主子,於是隻好退了一步,說是讓他去。
衛淩濯猶豫了一會兒,也隻好答應了。
懷虛才收拾好行囊,便自己主動上山了,在騎馬上山的途中,因山路顛簸,出了不少汗。
懷虛心裏也想著,本以為京都的局勢好不容易穩定了,可以休息一陣子,現在卻又被主子拉到這地方來折騰,真是心累。
等懷虛遠遠的望見了清樽閣的最外層建築,他就把馬牽到一個隱蔽的地方拴好,然後從他們守衛不嚴的籬笆牆處,爬到一棵高樹上望著。
好在現在已經過了日頭最毒的晌午。又有龐大的樹蔭遮蔽,倒也不算是十分炎熱。
隻是在這上頭坐著,還須得防範著那些弟子看過來,要防止著他們射箭過來,又得盯著有沒有顧恙,真是心神憔悴。
懷虛在樹上蹲守了好久,連顧恙,的影子都沒看見,反而是有幾次驚險,差點被那些守門的弟子看到。
難道這麼多天過去了,她的病還沒有養好嗎?
看她的體質和功夫,不像是這麼脆弱的人啊,難道現在還臥床不起嗎?
他都看見了常愈,可是平時與他形影不離的顧恙,卻沒有出現。
而且他也沒有發現其他的什麼線索。
其實懷虛發現不了線索是自然的,因為他上來的時候,已經過了晌午,正好錯過了常愈和猶琴拎著食盒送飯的時候,所以也不能猜測出顧恙是住在後山了。
而快到傍晚的時候,因為閣中都沒有什麼人出來活動了,隻有廚房裏的炊煙漸漸升起。
聞著這味道,懷虛也覺得有些餓了,便又在常愈和猶琴上去送晚膳之前,便離開了。
回去之後,那些跟來的侍衛都已經去用晚膳了,隻有自家主子還留在房裏,他一進來便拿眼直盯著他。
“主子,我今天在那裏守了大半個,下午都沒有看見吳漾的影子,倒是看見了嚐諭,可是常玉一直在和他的師妹進同出閣中,也沒有發現任何顧恙的蹤影。”
“什麼?怎麼會這樣?難道這麼多天過去了?她不用出房門的嗎?”
“主子別急,再怎麼等,我們也最多隻能在這呆五天,五天過後就必得回去了,到時候如果顧恙還不出現,也隻能走。”
“我知道,這才剛來,就催著我回去麼?你就這麼害怕?”
懷虛低著頭。
“我隻是害怕,我與懷生的努力會毀於一旦。”
聽到懷虛說到懷生,衛淩濯就沒話說了。
“行。”
懷虛鬆了一口氣,就關上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