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遠處船隻上的隨從向鄧全招手,示意馬上就要走了,鄧全轉身欲走,卻再次被趙鵬攔下:“鄧兄,我一會兒會前往分舵兌換功法,不如與我同行如何?”
“你真的就一點兒麵子都不給王長老?”
鄧全有些啞然,他本來還想在歸途替趙鵬說幾句好話,沒想到趙鵬卻讓他另乘一船。
“我這次搶了他義子的位置,本來就已經得罪了他,得罪得更深一點也沒什麼。”
趙鵬言語之間倒是十分豁達。
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
王歸海今天主動針對他,已經有對他下手的跡象,一昧的退讓隻會讓他得寸進尺。
居安思危。
今天王歸海能抹去他貢獻點,明天豈不是能把他從巡守統領的位置趕下來?
太危險了。
或許。
隻有打死他才能安穩一段時間吧。
王歸海已經在趙鵬必殺名單之上徘徊了。
看來半年晉升一流有些慢了,接下來隻有多多努力,爭取三個月突破一流境界。
當日下午,趙鵬就和鄧全乘船,通過白龍江進入洛河,再次回到雲陽城滄海幫分舵。
趙鵬和鄧全離開不久,一艘小船就從一個隱蔽的水道,向著龍王幫離分堂最近的駐地而去。
回到分舵以後,鄧全先帶趙鵬去見了堂主許印。
前庭中的葡萄架下,綠衣侍女在在為許印斟茶,趙鵬和鄧全恭敬的站在他的麵前。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鄧全把上午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稟告給了許印。
“鄧全,上午你也在場,為何不是你主動站出來,將王歸海的話頂回去,而是作壁上觀?”
許印品了一口茶,語氣很淡,沒有絲毫怒氣。
鄧全猛的一哆嗦,直接跪倒在地,他知道師傅喜怒不形於色,現在在趙鵬麵前質問他,已經是極為憤怒的表現。
“弟子有錯,不該任由王長老欺辱我五行堂的人,還請師傅責罰。”
王歸海脾氣火爆,鄧全代表著許印,如果當時站出來,害怕會讓王歸海站在五行堂對立麵。
早知道王歸海是個慫逼,不敢得罪五行堂,他當時就應該站出來。
隻不過這些話事後才說,未免有找借口推脫的嫌疑,而許印是最討厭借口多,不辦事的人。
鄧全隻有把這些話憋在心裏。
“既然你主動認錯,那就去北城處理食屍鬼**吧!”許印把玩著青瓷茶杯,淡然的語氣中卻有一絲不容拒絕的意味。
鄧全臉色一苦,但還是恭敬叩下頭:“弟子遵命。”
“起來吧!”
許印又把目光投向趙鵬,有一絲欣賞道:“這次你做得不錯,沒有丟我們五行堂的臉。”
今天上午本來就是王歸海挑事,主動把手伸到五行堂來,許印自然不可能指責趙鵬。
隨後許印沉吟一下,開口道:
“不過王歸海再怎麼也是分舵長老,低頭不見抬頭見,關係沒必要弄得那麼僵。
接下來你不要再去招惹他,剩下的事交給我來處理。”
賠禮道歉是肯定不會的,他許印好歹也是實權堂主,而且修為更在王歸海之上。
頂多請王歸海過來和談一下,讓他麵子好看一點。
因為現在幾個堂口爭鬥激烈,這些長老都是拉攏的對象。
且今天王歸海識趣的沒有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