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偷到魔教的《萬劫刀譜》,和從天上摘下月亮的難度,也沒有什麼區別。”白堂星垂頭歎氣。
“真的有那麼難嗎?”趙鵬淡淡問道。
宋冰這時冷冷道:“你要麼就殺了我,要麼就放了我,偷《萬劫刀譜》就是送死,星哥是不會去的!”
白堂星點點頭,讚同道:“沒錯,就讓我和冰兒做亡命鴛鴦吧。”
這個時候,趙鵬忽然轉變話鋒:“你說偷羅漢寺的《洗髓經》和偷魔教的《萬劫刀譜》,哪一個難度更大?”
《洗髓經》洗精伐髓,改善人的修煉資質,是羅漢寺的鎮寺之法。
聽說資質越高,感悟玄關的幾率越大,也不知是真是假。
不過羅漢寺上千年來,絕頂高手從未斷層,這倒是真的。
所以趙鵬對《洗髓經》同樣想法不小,這事關他的境界突破。
白堂星還真的摸著下巴想了想:“不知道,羅漢寺禪宗聖地,和魔教都是天下最頂尖的武林勢力,還真說不好誰更難。”
趙鵬淡淡笑道:“那麼,就是說這兩者困難差不多了。”
“你什麼意思?”白堂星不解的問。
趙鵬目光一閃:“不如我們打個賭吧。”
白堂星謹慎的問:“打什麼賭?”
趙鵬目光之中有些光芒閃現,“既然你說偷羅漢寺的《洗髓經》和魔教的《萬劫刀譜》都是難如登天。”
“不如這樣,我去偷魔教的《萬劫刀譜》萬劫刀譜,你去偷羅漢寺的《洗髓經》,便看誰能得手。”
聽到趙鵬的這段話,白堂星愣住了。
然後,他笑了出來:“這個提議不錯。”
“好,我就與你打這個賭!”白堂星拍掌笑道。
“星哥!”一聽白堂星答應下來,宋冰急了,狠狠瞪了他一眼。
白堂星笑著向紅顏解釋道:“今天他是吃定我了,而且我和澄海方丈有點交情,就算失敗,頂多把我關起來,比去魔教偷《萬劫刀譜》好上不知多少倍。”
然後白堂星又看向趙鵬:“打賭肯定少不了賭注,你給賭注是什麼?”
“你要是偷到了,我可以任你提一個要求,幫你辦一件事,或者幫你殺一個人。”趙鵬說道。
白堂星聞言心中一動,這神秘高手的實力,他已經切身領教了,這人的實力,幾乎可以說是絕頂中期高手。
而且功法博而精,廣而深,放眼絕頂高手,難纏程度不弱於七絕,可能僅攻擊力比不上七絕。
白堂星是個例外,他的武功算是七絕中最差的,唯有身法拿得出手。
能夠得到這樣一位高手的承諾,必然是大大劃算。
這個時候,他心裏快速閃過這些念頭,臉上卻不為所動,接著問:“那你要是偷到了,就代表我也得輸你一件東西吧,你要什麼?”
趙鵬盯著白堂星,眼中閃爍笑意:“我要你的輕功。”
白堂星眼睛閃了閃:“成交。”
隻聽“嗆啷”一聲,趙鵬收刀回鞘。
“兩個月後,還是這個地方,驗證你我各自的能耐。”
白堂星上前攬著宋冰的肩膀,安慰氣惱自己打賭的她,給趙鵬撒了一地狗糧。
而他內心卻嘀咕:“反正我的輕功沒什麼了不起的,能練到現在這個境界,全賴我本人天賦異稟,到時候輸給你,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武功從來不是最厲害的,最厲害的是人。
他自詡偷王之王,認定如果他偷不到的東西,別人也沒可能偷的到。
而如果真的得手了,那麼白堂星,還真的想請趙鵬辦一件事。
這樣算下來,他怎麼都不虧。
可他並不知道,趙鵬的輕功天資可能弱於他,但是努力超越了他數倍。
隻要得到白堂星的輕功,再不停努力,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趙鵬朝密林看了一眼,嘴角劃過一絲奇妙的弧度,對白堂星笑道:“白兄手裏應該還有其他的怪異物品吧?”
盜聖與魔教的關係舉世皆知,他經常光顧魔教各地據點,可是讓魔教恨得牙癢癢。
魔教之中怪異物品不少,趙鵬料想白堂星手裏還有從魔教偷來的怪異物品。
“怪異物品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不欠你什麼了,你休想打我的主意!”白堂星頭搖得像撥浪鼓。
他不知趙鵬為何需要怪異物品,但怪異物品一般和邪祟魔功掛鉤,肯定沒什麼好事。
趙鵬神秘一笑:“不,你馬上就會欠我一個人情!”
話音剛落,卻見遠處的樹枝刷刷而響。
十幾位身材魁梧、麵目凶悍的黑衣人如利箭電閃,猛然落到木屋前的空地上。
當頭那人身材雄壯,身穿黑甲,雙目入燭,氣息淩厲,手持一柄後背砍刀,目光像刀一眼釘在趙鵬的黑鐵麵具上,臉上殘忍的一笑:發現了我聖教中人,居然還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