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父……再讓我見見他,就一麵就好。”她欲闖進長生殿中,卻被弟子阻隔在外。
“洛雲初,你已不再是我華清弟子,你走吧!”一個長老將權杖砸了砸地麵,厲聲道。
完便是幾個弟子將她拉了出去。
她被推出了華清觀的大門,她倒在的地上,拖拽著裙擺上前拍著朱紅色的大門。
“讓我進去,就見他最後一麵……”她苦苦懇求著。
師父為她擋下雷,如今入住長生殿,生死未卜,她如何可以放心。
即便是他了如此絕情的話,可是她的心依舊在為他抽痛,她依舊在為他擔憂。
邊飄飄洋洋地開始下起了雪,她靠在朱紅色的大門上,淚痕已幹。
她的衣裙破爛不堪,黑發繚亂,身上滿是鮮血和淤泥的汙跡,傷口似又在撕裂,在往外流著血,但是她感覺不到疼痛了,疼痛已經麻木,她現在隻感覺愈來愈疲憊。
她拍了一會兒門,許久門終於被推開了一個縫,她驚喜地抬頭,卻看到了她最不想見到的人。
曲水琴一襲整齊的水袖裙婀娜多棕走來,她走到她的麵前,微微俯身,嘴角含著一抹得意的笑容。
“師妹……哦不,你已經不是觀裏的人了,我該怎麼稱呼你呢?嗬嗬,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一條狗。”曲水琴諷刺地道。
她垂下頭,不想去看她,此刻聽了她的話,冷冷地道:“此時在這裏亂吠的狗,恐怕是你吧。”
“你!”她揮起巴掌,半晌收了起來,緩緩一笑,優雅地道,“嗬嗬,到死還要嘴硬,我就納悶了你怎麼還不死,青崖師尊也是蠢,為了你這個狐狸精成了這副模樣。”
她心頭一緊,拉住她的裙擺,“我師父怎麼了,你清楚!”
“放開,放開!別用你的髒手碰我。”曲水琴一臉猙獰,一腳踢開了她。她看著她緊張的模樣,心裏愈發地高興了。
“你師父啊……已經是一個廢人了。”曲水琴緩緩地道。
“你胡!”洛雲初厲聲反駁,身子不住地顫抖。
師父,師父怎麼可能……
“我不信,我要見他,讓我見他。”她執著道。
“見他?嗬嗬,那你就等著吧,看他還會不會見你。”曲水琴冷冷一笑,轉過身重新走回了朱紅色的大門之中,大門沉聲關閉,就像是將唯一的希望都給封閉了。
空中飄飄揚揚地下起了雪,她走下了台階,跪了下去……
詭異的妖風吹過,昏暗的大殿華麗而帶著一股致命的氣息。
黑色的華袍劃過地麵,男子慵懶地從殿內走出,衣袍隨意披散在身上,衣襟敞開,露出了胸前的肌肉。
他赤著腳走出,黑發上還有未幹的水珠,紅色的眸子輕輕一動,望了望,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弧度。
身後有婢女上前戰戰兢兢地為他擦著黑發,整理著衣裳。
空中出現了幾團的黑影,自空中飄落而下,逐漸幻化出了人形,他們半跪在霖上。
“交代你們辦的事怎麼樣了。”他冷冷地道,緩步塌上台階,懶懶地倚靠在了王座上。
“果然如教主所料,雷刑如期舉行,洛清崖為洛雲初擋下了所有的雷。”
“哦?”他饒有趣味地抬了抬眼,“沒想到,我倒是瞧了洛清崖。”
夜不寐微微眯了眯眼,“真是想不到當年的事,他竟然還會愧疚。”
“……”那些手下跪在地上不敢動彈。
“那丫頭如何了。”他微微一挑眉,突然想到了什麼。
“她被趕出了華清,洛清崖也與她決裂了。”
“看來,洛清崖還真是受了不的傷啊。”夜不寐的眼中劃過一抹光亮,微微舔了舔嘴角,“看來,也是時候是我出手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