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江州又停留了幾日,這期間雖是多方打聽,可是能得到的線索還是很少。
她這日一人走在街道上,時分下午,路上的行人也不是很多,她出來散散心,不願意悶在酒館之鄭
遠遠的似有馬蹄聲傳來,她撇過臉去,發現有一輛馬車從遠處行來,馬車來的方向是江州和大都的城門,想來這輛馬車是從大都而來的。
馬車並不是很華貴,雖能從紋路上看出坐在車上主饒身份不凡,但是也能看出馬車盡顯低調,顯然是不願引人注目。
馬車朝她走到這條路而來,行人紛紛避讓,她也徒了一邊。
馬車飛馳而來,經過她的身邊,帶起了塵土,微風輕拂,吹起了馬車邊的簾角,露出了裏麵公子如謫仙般的側顏,他虛弱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病態,卻難掩他的傾城之姿。
可是車簾就打開了那一瞬,就又落下了,馬車繼續離去,可是隻此一眼,就已經讓她失了神。
她望向馬車奔去的方向,站在原地,行人開始繼續原路行走,人來人往。
她淡淡笑了笑,便繼續前行散心走路,心下想著這馬車想來是從大都而來的,竟是沒有想到,是大都的富家子弟還是王孫貴族呢,那個氣質容貌,都可謂是上上人。
管他呢,與她又有何幹呢,現下還是快些打聽好那南衍之的行蹤和辟邪燈的下落才是良策。
出來逛了這麼久,也不知道段宸那在酒樓打聽的怎麼樣了,還是回酒樓吧。
他們這日通過打聽,江州有個雲鏡館,裏麵有位百曉生,是一位奇人,通曉下事,隻要付了相應的價錢,便可以得到消息。
這是黑市的行當,但這雲鏡館多年來恪守行規,從不對外透露,情報獲取私密,多年來才可立足於江湖之鄭
而館主所謂世人所稱之的百曉生,更是行蹤詭秘,從不以真容示人,多年來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容,甚至都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和真實身份。
她和段宸多番打聽找到了這個館,他們一同走了進去,館內有人通報。
簾內有人放下筆墨,抿唇一笑,好看的桃花眼中劃過了一抹狡黠的光芒。
他一席白衣,墨發垂在肩頭,吩咐道。
“告訴他們,他們要的消息,本公子可以給。”他道。
“是,”童子聽言應聲道,便打算退下。
他撇過了臉來,伸出了手,五根手指揚在半空中,他愜意地道:“懂了嗎?”
那童子睜著銅鈴般的眼睛直愣愣地盯著那個手掌,然後耿直地搖了搖腦袋,道:“不懂……”
公子露出了溫柔的一笑,然後突然吼道:“你白癡呀,當然是錢了!”
“哦哦哦。”那童子連連應道,然後開始揣著他手勢的意思,試探地問道:“公子是收他們五十兩?”
“……”
“那是……五百兩?”
“五千兩。”他勾了勾唇角,眼中劃過一抹光。
……
“什麼!五千兩!”她從座位上彈起,剛才來時她還嘖嘖稱讚著這裏的待客之禮十分的友好,請他們在雅座坐下,還給他們奉茶端水,沒想到這出來就來個晴霹靂,讓她差點把剛喝進去的茶水給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