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巡也是一愣,看著周禹肖一臉見了個鬼似的表情,又聯想到了自己剛剛和藺澤君的動作,以周禹肖的角度去看,好像是有點兒...
想到這兒,他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心裏無數次的吐槽周禹肖的渣渣智商,他和大哥,怎麼可能啊,他和大哥那是多麼純潔的戰友情啊。
瞅著周禹肖那副傻樣兒,鄭巡卻還是忍不住壞心眼兒的,起了些許逗弄的心思。
周禹肖顫著手,指著鄭巡,大腦中一遍遍想著,在超市的時候,鄭巡死活要拉著他去找秦疏浪和藺澤君,敢情兒是怕女朋友被拐跑?
“你...你你你,巡哥,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周禹肖感覺信息量太大,自己的腦袋轉不過來,好像馬上就要爆炸。
鄭巡壞笑著,伸長胳膊,摟住了藺澤君的肩膀,眨了下右眼:“可是我不是兔子啊。”
藺澤君一臉懵比的看了看鄭巡,又看了看周禹肖,搞不懂倆人在打些什麼啞謎,什麼兔子什麼窩邊草的,和他們有什麼關聯嗎。
周禹肖癟了癟嘴,一臉的難以置信,來回在藺澤君和鄭巡身上打量著,還沒等鄭巡笑嘻嘻的再接著點什麼,便飛似的跑出了房間。
鄭巡瞧著周禹肖突然一溜煙兒的跑了,一愣,隨即猛地一手拍到了臉上,牙縫裏擠出‘完蛋’兩個字。
仍然狀況外的藺澤君歪了下頭,拍了拍鄭巡的肩膀,了句“我睡覺去咯,晚安。”便從電競椅上起身,走到門口,即將一腳邁出門檻兒時,她一手扒著門框,轉過身:“我答應了,進入全國賽的話,你要告訴我。”
鄭巡微微張了張嘴,然後勾起了嘴角,點零頭:“好,我到時候肯定毫無隱瞞的全都告訴你。”
...
睡得比較晚的藺澤君,自然醒得也就比較晚。
疊好被子,攏起窗簾,最後換了身輕便的衣褲,她將長發高高的束起,對著鏡子來回側了兩次臉頰。
將將是太陽高掛的正午,陽光打在臉上,鏡中少女的臉色,依舊不見太好。
她昨晚上似乎睡得不太好,眼眶下有些烏青,原因不外乎是,他又再次位臨了她的夢。
那些美好的回憶,最後關頭都會化為一句句歇斯底裏,她用食指,用力的摁了摁太陽穴,少年的模樣,一次又一次的在眼前浮現。
老式電風扇還在吱呀呀的轉著,窗外正對著的馬路上,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擾得人在這個悶熱的夏裏,格外煩躁。
在藺澤君還不是C國榜梯榜第二,那個所向披靡的國服野王的時候,她也隻是個普普通通的鄰家女孩,會哭會笑也會叛逆。
中二少年所向往著的一切,藺澤君也都向往過,起她這麼多年的意難平,便是她的那個青梅竹馬了。
不過對於當時的藺澤君來講,沈華菱是絕對配不上‘竹馬’這麼美好的稱謂就是了。
...
藺澤君和沈華菱,一直都不太對付。
從上幼兒園,據是沈華菱一不心的,一腳踩癟了,她最喜愛的芭比娃娃的腦袋開始。
哪怕是藺澤君,也經曆過喜歡芭比娃娃的歲數。
如果是單單聽他用稚嫩軟糯的聲音,貌似愧疚地著“對不起呀君君”,她可能就信了。
畢竟人生無法重來,怪她一個抬頭,對上了那雙帶著狡黠得意的眸子。
也怪他不老實,腳踩著芭比娃娃的腦袋,還用力碾了兩下。
或許從那時候開始,芭比娃娃那顆癟掉的腦袋、猙獰的表情,就斷送了藺澤君同學的一顆純真少女心。
又或許從那時候開始,藺澤君就該知道——
沈華菱,你丫就是一賤貨。
...
藺澤君剛準備上學的時候,因為聽進去了同事講的:‘孩子一定要剃過光頭,將來頭發才順滑細軟’的奇葩辭。
藺澤君的媽,轉瞬便想到,自家閨女從來沒被剃過,萬一將來頭發沒有人家順滑好看可咋辦。
於是,為了讓藺澤君同學不輸在起跑線上,藺媽全然不顧藺澤君同學,正處在馬上就要開學的時間段,以及她聲嘶力竭的反對聲,扯著人就去理發店剃了個大光頭。
這就直接導致了藺澤君那陣子的沉默寡言、脾氣暴躁綜合症,簡稱自卑。
繼沈華菱同學斷送了藺澤君同學的少女心之後,藺媽又辣手摧毀了藺澤君同學僅存的一點兒交友欲。
...
分完班,進教室的時候,偏偏沈華菱眼尖,一打眼便發現了,盡力降低存在涪低著頭縮在人堆最後麵的藺澤君。
他眼睛一亮,使勁搖著胳膊,衝著藺澤君的方向,用力揮手。
邊揮手邊喊著:“君君!君君!我在這!”
人群躁動,大家互相左顧右盼、竊竊私語,似乎全都在好奇那個君君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