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個勾魂的妖精,溫軟好聽。渾身的血液都齊刷刷的往腦子裏衝,恨不得把擁有她這一麵的人都一個個丟到大西洋,隻他一個人獨享。
“他把顧子禹打了還不肯道歉!而且這貨隔著門給我科普了一下午身為你們霍家媳婦三從四德,讓我辭職!讓我開枝散葉!還不讓我吃飯!霍少庭,能跟你離婚麼?”葉薔在睡夢裏,說的起勁,聽得霍少庭膽戰心驚。
他伸手幫她順著頭發,說起霍少涼的壞話連臉色都沒變一下,“當然不行。這些規矩是長輩立給他的,與我們無關。他是霍家的老大,必須遵循長輩的意願生活,他已經活的古板又無趣,自然要從別人身上找到些平衡。你可憐可憐他。”
事實上是,霍少涼一路尾隨她回家,在客廳看了她一下午,她邁出臥室門一步,他就說一條霍家的家規。
條條杠杠的,要求特別嚴格,在葉薔這種自由的人眼裏,除了影響食欲外,那玩意還跟女則沒什麼差別。
最後索性不出門了,連飯也沒吃,權當他是看門狗。
被霍少庭這樣一說,霍少涼還真的很可憐,葉薔腦子裏哀戚了一下,忽然睜開了眼睛……
顧子禹從沒覺得自己這樣狼狽過,頂著滿臉的烏青麵無表情的走在街上,滿腦子抖是霍少涼理所當然的拉走葉薔的情景,心裏酸的發脹。
他以為他不去愛她,她就會安全,可是為什麼看見她站在別人身邊的時候,那樣痛苦?她帶著他的項鏈那麼多年,可他連爭取都沒有試過就躲起來了。
懦夫!一輩子的失敗者!
他忽地停下腳步,才發現已經到了一處公園裏,隔著一人高的萬年青,隱約能看見裏麵一對情侶在忘我的接吻。
這種近乎挑釁的動作像是一根針似的紮在顧子禹的心口,他莫名就想起葉薔那張疏離的小臉,此時此刻,他迫切的想要聽聽她的聲音。
猶疑了很久,他才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開機,給她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嘟嘟聲響了很久,顧子禹從焦躁不安變成心灰意冷,不停的攥著拳頭又鬆開,那頭卻猝不及防的接通了。
於是他一肚子的話都堵在喉嚨口,不知道先說哪一句,滿心的不甘願和委屈的都化成兩個字,“葉薔……”
這麼多年,他已經習慣了把弱勢顯現在別人麵前,換取更多的同情值,方便達成自己的目的,用聽起來最病態的聲音去叫她的名字幾乎是本能。
葉薔聽他的聲音病怏怏的,自己卻一下子就精神了,長舒了一口氣,“你終於開機了!是不是傷哪兒了?”
對顧子禹,她隻有滿肚子的愧疚,下午被霍少涼堵在家裏,打他的電話關機,又找不到林姿幫忙去看一下。
她精神都要崩潰了。
感受到葉薔的關心,顧子禹心裏暖了一下,唇角彎出一抹笑意來,“不是,我隻是忘了帶家裏的鑰匙,你能來一下麼?我的腿……”
誰知道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響起的卻是霍少庭的聲音,森冷又平直,“沒帶鑰匙找開鎖公司,病了找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