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薔隻坦蕩蕩的道:“因為他公司安排了房子啊!暫時不需要買。”
霍少庭:“……”
"你要跟他一起住?”霍少庭耳後的虎爪不停的跳,聲音開始危險起來。
這次,葉薔稍稍猶豫了一下,“看情況吧,我和他分開那麼久了,我肯定想多看看他。”
霍少庭沒再吻下去,摁了桌邊的服務鈴叫了個服務員進來,“情侶廳應該有節目吧?鮮花有嗎?”
服務員利落道:“有。”
葉薔連忙道:“我不要花!”
開玩笑,她是動用小金庫請他吃飯的,要不要這樣浪費!
霍少庭薄唇上下一碰,道:“不是給你的。”又轉向服務員,“叫個小提琴手來,整理一束白玫瑰。”
葉薔:“……”
後來兩人沒再說話,倒是小提琴從頭拉到尾,葉薔對這些東西都不大感興趣,聽著音樂就像是聽見錢包裏的人民幣嘩啦啦的往外流,跟哀樂似的,吃到一半就開始肚子疼,起身去了一趟衛生間。
回來的時候,偷偷去樓下看了一眼賬單,一下就傻眼了!
包廂和餐點是五折沒錯!
小提琴手是包整晚的,也不貴,就9999,一束白玫瑰999,加上餐費和包廂費,一頓飯吃了兩萬多。
心裏隻有一個結論,春裏坑,霍少庭更坑。
擺明了就是故意的。
葉薔氣狠狠的盤算了一把自己的小金庫,正好夠他們吃飯的錢,但之後她可就分文沒有了,往外掏卡的時候,指尖劃過一張黑色的信用卡,眼神一轉,直接把黑卡抽出來遞給收銀員,聽著pos機滴滴的聲音,心裏一陣暗爽。
下個月還上吧。
收銀員很快收了錢,把發票和卡奉上。
同時,霍少庭那邊收到一條提示信息,提醒他卡上消費了兩萬三千五,唇角不由揚起,原本的鬱悶一掃而空,正逢服務員捧了玫瑰花進來,他伸手接過,把口袋裏的盒子埋進巨大的花束裏,擱在餐桌上,越看越喜歡。
葉薔付了錢,反而不急著走了。回到桌前慢條斯理的吃著東西,原本哀樂似的小提琴因為花了錢也變得動聽起來,偶爾抬眼看向霍少庭的時候,眉眼優雅揚起,像是翹著尾巴的狐狸。
出來的時候,葉薔有些撐,率先出了門,冷不防身後一束花忽然遞到麵前,男人聲音帶笑,無盡的魅惑,“送你的。”
葉薔一口氣沒順上來,眉毛都倒成了八字,想著下個月債務裏多了兩萬三千五百塊,登時皮笑肉不笑的把花推了回去,“這是賞你的,陪餐愉快。”
借著店門口的燈光,男人眉眼溫和,帶著些淺淺淡淡的寵溺,把花直接塞進她懷裏,順手順了一把她的頭發,輕輕淺淺把她的話還了回來,“乖,陪餐愉快。”
葉薔愣了一下,抱著話沒動,等反應過來,霍少庭已經上了車。
到底是誰陪誰啊?!
葉薔忍不住爆了句髒口,終究也沒舍得把花丟了,抱在懷裏上了車,哪知玫瑰花在上車的時候微微一歪,裏麵咕嚕嚕的滾出一個盒子來。
葉薔撈起來一看,卻是一個首飾盒,不由抬眼怔怔看著霍少庭。
霍少庭靠著駕駛座,利落的拉了手刹把車開上路。
武館的慶典轉瞬就到了,葉薔是老成員,不僅收到電話邀請,還收到了請柬,請柬是手寫的,字體蒼勁,筆走銀鉤,可見主人對這次慶典的重視。
正逢周日,葉薔挑了一件黑色的小禮服,抬手間,看見手腕上的手表,嘴角不由揚起,把準備搭配的魚骨項鏈放了回去,清清爽爽的出了門。
寒道武館坐落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占了一座大廈的一整層。三十周年,武館門外隻拉了條橫幅,裏麵倒是裝點的像模像樣,不間斷能看見熟悉的人聚在一起說笑,換上練功服要練兩手。
正想著,就聽見身後一道熟悉的聲音叫了自己的名字,“葉薔!”
葉薔眼前一亮,驚喜轉身,笑著伸手跟跑過來的男人擊掌,“若白師兄。”
陳若白已經換上了道服,順手把手裏一件新道服和黑帶遞了過去,“早就知道你肯定會來,衣服都給你拿好了,你去換一下,一會咱倆練兩局。”
葉薔哈哈大笑,“人家見麵都是一塊喝兩杯,吃一頓,我們倒好,回回都是打一架。”
陳若白玩笑道:“打是親罵是愛嘛!”說著伸手就要去揉她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