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庭見她表情不對,也看了一眼,發現不過是房卡換了新的而已,沒什麼特別,霍少庭移開了視線,沒什麼意見的把房卡擱在一邊,低頭吃飯。
葉薔瞪圓了眼睛看著霍少庭,更加肯定了他要做什麼,驟然感覺自己好像是被剃了毛還待宰的小綿羊似的,連帶著偌大的辦公室裏都飄蕩著一股子若有若無的暗示。
這男人要不要做的這麼明顯?
葉薔忽然就有些緊張。
她的思想是自小是被方圓各種威逼算計的尤其傳統,小時候,她是知道,沒了這個,她就一文不值,並且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賣掉,所以自我保護意識很強。
長大了,因為小時候的陰影,對那種事情的印象隻有暴力和一些不太好的聯想,明知道她和霍少庭之間已經有大半的成分在假戲真做,遲早會走到哪一步,可是現在,她真的還沒準備好。
葉薔越想越緊張,連帶著吃飯都沒了胃口,隨便扒拉了兩口就站起身,“我回公司了。”
吃這麼點?
霍少庭看著她的飯碗,皺眉添了一塊排骨進去,“飯吃完再走。”
吃飽了好宰?葉薔莫名想到這句話,時間指向十二點半,葉薔的手機分秒不差的響起來。手機本就反扣在餐桌上,她直接翻過來,露出羅妮的名字,才若無其事的接起,“怎麼了?”
“好了沒?”
“好了。”
“我等著慶祝你晉升少婦啊”羅妮笑著掛了電話。
葉薔狠狠的瞪了手機一眼,向霍少庭道:“我真得走了,羅妮催我呢。”
霍少庭沒再為難她,點了點頭,“讓喬飛送你。”
“不用了,我打車過去,晚上你去接我就行。”想了想,又補充道:“ 我好了打電話給你,你別過去等,我們公司附近好停車的地方都靠著樹,風大。”
霍少庭的疑慮因為她明顯有些討好意味的關心,慢慢消散,“知道了。”
葉薔這才放心走了。
霍少庭看了眼日曆,發現快到十一了,擱下筷子拿起外套也出了門。
喬飛見葉薔剛打車走了,老板就出來了,不由道:“霍總,要派車追上夫人嗎?”
霍少庭擺擺手,“不必,把下午的行程往後推,我出去一趟。”
葉薔記得,陸一辰約的那片地方有一家商場,讓的士司機把車停在了商場門口,去商場準備給陸一辰買個謝禮,兩人的關係不遠不近,禮物不好送也不好不送,葉薔挑了一會也沒挑到合適的。
正準備走,遇見一樓一家男裝專櫃裏上新,服務員正墊著腳在往一個人形模特身上別一枚銀色薔薇花型胸針,胸針很小,又簡單,但是脈絡清楚,很有質感,不由轉了腳步進了店裏,問及那個胸針,服務員拿了一排的盒子供她選擇。
葉薔要了剛剛那個薔薇花形狀的,和她的名字一樣,可以送給霍少庭,也算是……
唔,俗氣一點說,是把我的名字,刻在心上吧。
葉薔想了想,看另一款流星形狀的,和陸一辰的辰交相輝映,索性一塊要了:“幫我分開包起來,謝謝。”
服務員見她笑的甜蜜,半是討好半是玩笑道:“這位小姐的男朋友很幸福啊!”
葉薔臉上一紅,倒也沒說話,結完賬後把薔薇花的胸針放進包裏,手裏提著另一個就趕去了咖啡館。
陸一辰已經到了有一回,靠著二樓的窗戶坐著,她歉意的的低低頭,找了個國際理由,“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車。”
”沒事,我也剛到。”陸一辰笑的溫文,麵無表情時冷冽的一張臉因為一個淺淺淡淡的笑容瀲灩生輝。說他儒雅確實是儒雅的,隻是這張一笑就看見酒窩的臉,總讓人生出幾分鄰家大哥的親切感,和溫和搭界,和儒雅無關。
對於陸一辰,葉薔少有的印象都是正麵的。第一次,他和霍少庭去保釋她,第二次,跟霍少涼那個神經病一塊,拉了她一把免得碰頭,第三次,他救了他。
而且他身上總有一種讓她熟悉的感覺,雖不至於到書上寫的不由自主想要靠近,但也讓人很是放鬆就是了。
葉薔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他的手臂,見他沒有打石膏也沒有吊臂,不由有些驚訝,“你的手臂這麼快就好了?”
陸一辰無奈,“沒事,不至於斷骨那麼嚴重,打了石膏出門很奇怪。”見她一臉不讚同的看著自己,眼底溫柔了些,輕輕的挪開了胳膊,“好的差不多了,醫生說不用力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