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庭擰眉,單手製著她直接扛在肩膀上,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安分點!自己掐著日子,你那個這兩天快來了,不能受涼。”
葉薔整個人吊在他身上,臉上漲的通紅,聞言立刻偃旗息鼓,嘟噥道:“已經來了……”
霍少庭連忙把她姿勢轉過來抱在懷裏,笑她,“上次你還拿這個搪塞我,現在是活該。”
葉薔一想,還確實有這麼個事。當時她隻是下意識的反應,說大姨媽來了,可誰知道這男人居然把她的周期算的這麼準啊!小臉上登時一陣紅一陣白,小聲反駁,“活該的是你吧!”
霍少庭一愣,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好像活該的確實是他,一時哭笑不得,把她抱下樓,又從箱子裏找到備用的衛生棉遞過來。
葉薔眼角都要抽筋了,“你什麼時候準備的這個?”
而且還是她常用的那個牌子,被男人照顧到這方麵真是太奇怪了。
“來之前我看過你的整理的行李箱,順手就放了進去。”霍少庭說的隨意又理所應當,身為女人的葉薔為自己根本不記得自己的生理周期默默的弱了弱,鑽進衛生間換衣服。
霍少庭搖搖頭,拉開床頭櫃準備把不用的那部分放進去,這一開,就瞧見裏麵五花八門的東西,伸手翻了翻,在那一堆不知名形狀的東西下麵找到一張紙條,“恭喜迫處!”
霍少庭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耳後的青筋直跳,但又毫無辦法,隻頭疼的揉著額頭,狠狠把抽屜合上了!
房間是羅凱臣派人收拾的,他那性子是斷不會照顧到這些事的。想起厲少卿在機場擠眉弄眼的樣子,霍少庭瞬間明白過來,是厲少卿。
厲少卿!
B市。
顧子禹醒來之後,身邊隻有安琴一個人守著,顧家此時亂成一團,已經分不出精神顧忌他這個醉漢的事情了。
他有些恍惚的揉著腦袋,嗓子幹的厲害,沙啞道:“安琴,給我杯水。”
安琴正在發呆,聽見顧子禹的聲音一蹦三尺高,機械的跑到飲水機前給他倒了一杯水,神色躲閃著不敢看他。
顧子禹見她依舊穿著昨天的紅色連衣裙,頭發也沒有打理過,幹幹的蓬鬆著。
這完全不符合她從前意氣奮發的樣子,顧子禹伸手正過她的臉,她的唇角淤青著,被長發遮蓋的右半邊臉也腫了。
眼底驟然一冷,“誰打的?”
安琴掙紮了一下扭開了臉,“我自己不小心碰傷的。”
顧子禹沉沉的看著她,忽然掀開被子就要下床,“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了。”
一天一夜。
顧子禹冷笑,“我爸知道嗎?”
安琴臉色又變了變,顧子禹摸不透她的表情裏到底藏著什麼樣的深意,斟酌道:“顧家出事了?”
安琴點頭,看著他的目光裏有些惶恐。
顧子禹嗤笑出聲,一屁股坐到了床上,“我還以為多大點的事。不就是顧家出事了麼,這是一樁喜事。”
安琴的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顧家不是出事了,而是快要破產了。”
顧子禹一怔,“破產?怎麼可能?誰這麼大的本事?”
安琴飛快的整理好情緒,低著頭小聲道:“昨天夜裏你喝醉了,一直在叫葉薔的名字,顧子恒不知道怎麼來了,架著你讓我給葉薔打電話。”
顧子禹臉色刷的白了下去,死死的盯著安琴,聲音都開始顫抖起來,“你打了?”
所以,葉薔出事了,顧家的情況,是霍少庭在運作?
眼見著安琴點頭,顧子禹的眼睛都紅了,一下衝了過來,抵著她的襯衫領口把她壓在牆腳,“你是瘋了嗎?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他媽讓你陪葬!”
安琴被他的表情嚇的不輕,眼底的愧疚卻漸漸散去,變成一種熾烈的瘋狂,尖聲道:“顧子禹!是你瘋了!從你十六歲進了顧家我就跟著你,我在外頭幫你打拚,我為了周旋關係!我給你當擋箭牌!那種情況你不知道我會選擇救你嗎?就為了一個葉薔!你讓我為她陪葬?!”
“那你把我對你的好都當成什麼?”
“已經十年了!十年了!我可以敗給任何一個人,為什麼我要敗給一個有夫之婦?!”
顧子禹手上的力道鬆了鬆,死死的等著眼前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心裏愈發的煩躁,所有的話都堵在喉嚨口,幹巴巴的一句,“她和你不一樣。”
安琴冷笑,“當然不一樣。你喝醉了叫的都是她的名字,可是我求她來,卻是她丈夫派了人來。你在這睡著,她和霍少庭去了法國。不一樣的就是她心裏根本就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