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庭真真見不慣她臉上有任何的不如意,準備拉開車門的手,硬是一點力氣都使不上,思維轉過來之前,已經開口問道:“怎麼了?”
葉薔挪著屁股離他遠一點,有些沒好氣,聲音跟冰塊似的清脆摜在地上,“你別靠太近,再讓我傳染了。”
“這個不會傳染。”霍少庭往她身邊靠一點,生怕她胡思亂想,強製靠過去,把她重新抱回來放在腿上,狠狠一通熱吻,鬆開她之後,徐徐道:“就算是傳染,也隻會傳染給我了。”
葉薔氣喘籲籲的攥著他的襯衫,很是怨念,脫口道:“既然不傳染,難道你這陣子不碰我,是因為我對你沒吸引力了,或者是,你不行?”
霍少庭一聽,登時眉心狂跳。
這小女人在想什麼?
“葉薔,關於我行不行這回事,咱們討論過幾次了?”霍少庭倏然危險的逼近,旋即,笑了,“想?那你怎麼不說呢?你這樣,我會心疼的。”
葉薔:“……”
那天下午,葉薔確實試了衣服,至於試了多少,在反複被脫的過程中已經完全不記得了。
最後是怎麼結束的呢?
哦!小雨傘沒了。
她和霍少庭,一直很想要個孩子,所以之前一直都沒有什麼措施,順其自然。但葉薔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未來不久要經曆大的變故不說,或許還會用一些大劑量的藥,對孩子不好,是以沒覺得有什麼。
關鍵是!她昨天從頭到尾都沒跟他進過超市!
這東西到底是哪裏來的?
她怎麼覺得,又跳了一次大灰狼的坑?
葉薔早上醒來,躺在床上半天都不能動,一遍一遍罵自己弱智,隻有綿羊的體質,非要去招惹霍少庭那頭狼,恨的錘床,結果是牽連到酸疼的胳膊,好一陣齜牙咧嘴。
罪魁禍首神清氣爽的進來,聽見抽氣聲,連忙撲過來,關切道:“怎麼了?”
葉薔一轉臉,見他應該是剛洗過澡,上半身連衣服都沒穿,結實的胸肌上都是她抓的血痕,昨晚的一幕幕不受控製的往腦子裏鑽,臉漲成了豬肝色,連忙回頭把臉埋進枕頭裏,悶聲道:“沒事!”
不作不死,現下很適合用在她身上。
霍少庭見她耳根子都紅了,忍不住低笑,直接掀開被子,帶著沐浴後的一點潮濕鑽進被窩裏。
葉薔察覺到男人身上的火熱,被嚇的連忙往裏麵滾了兩圈。原本她睡在床邊,霍少庭也不過勉強能側身躺著,這一滾,倒是給他騰了點地方,眼睜睜看著他光明正大往裏蹭了蹭,依舊是躺在她身邊,衝她一招手,“過來。”葉薔嘴角微抽,悔的腸子都青了,翻過身,沒理。
他是精神抖擻,但是她再來一次,就廢掉了。
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唄。
霍少庭往床裏蹭蹭,把葉薔抱了個滿懷,手順著她絲光柔滑的後背往下滑。
葉薔一個哆嗦,本能的緊繃起身體,低聲道:“不行……我好累了……”
霍少庭挑眉,手指落在她腰上,不輕不重的按摩起來,笑道:“我就是幫你按摩,你還累什麼?還是,昨晚沒滿足?”
說著,男人的手一頓。
葉薔條件反射道:“滿足了,滿足了。”
霍少庭的手繼續揉著,半晌,若有似無道:“這樣就滿足了,你可真好伺候。”
葉薔欲哭無淚。
都那樣了,還叫這樣?
這男人不知道累的嗎?!
霍少庭知道昨晚要的有點狠,隻過了個嘴癮,到底也沒舍得再欺負她,仔細幫她把可能酸疼的地方按摩一次,一壁狀似無意的湊在她耳邊輕聲道:“過完年,帶你去東城度假吧?”
葉薔被他力道始終的按摩伺候的昏昏欲睡,渾然不知道霍少庭說的什麼,含糊的應了一聲。
霍少庭又道:“初二就走。”
葉薔又應了一聲。
霍少庭滿意了,收了手讓她睡,起身出了臥室,下樓。外麵正下大雪,絨毛一樣的雪花像是天上抖落的棉絮子,密密實實在地上鋪了一層,霍少庭喊了一聲孫伯,孫伯連忙從廚房裏跑出來,“少爺。”
霍少庭問道:“花匠整理花園的鏟子,給我一把。”
孫伯有些茫然,“少爺是要做什麼?”
“沒什麼,堆個雪人。”霍少庭穿了外套準備出門,不忘跟孫伯交代,“少夫人醒了提醒她先吃飯。”
孫伯依舊是茫然的,蒼老的唇角卻隱隱有了微笑,奔走著叫後院的花匠把鏟子送過來。
難得少爺有的童心,可不能攪和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