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那種大灰狼,我吃定你了。”霍少庭說道,“絕對不會允許別的人有機會。”
葉薔吐了口氣,還真是這樣,不知道霍少庭會白琳還真處置,現在又出來一個顧清歡。腦子還真的是亂得不行。
樓上。
偌大的落地窗映著城市的車水馬龍,霓虹點亮了城市的光。
但夜晚總是那麼靜,靜的連外邊車鳴聲都清晰可辨,可是靜同樣易於思考。
霍少庭穿著深色浴袍站在窗前俯瞰著城市的夜景,屋內隻點了落地燈,微弱的光削弱了他的冷硬,把他的臉夾雜在一陰一暗中,卻有些柔和。胸膛上,有裸露的胸肌,在弱光的描繪下散發著迷人的性感。
酒此刻,從舌尖滑入喉嚨,甘甜的氣息愉悅了霍少庭的心情,就像是葉薔今天的行為,讓他感到久違的家的感覺。
紀家是商賈大家,從清朝開始就開始做絲綢成衣生意,祖上亦是在商場上經營有道,一直延續至今,在經曆了清滅亡、北洋政府、侵華抗日、紅色革命、新中國成立、改革開放近百年的沉浮,紀家猶保留著商人的血液,原本紀家在首都有家大宅子,是清朝某位王爺留下輾轉到紀家曾祖手上,但又在文革時期為了不讓家人有所牽連,爺爺便做主舉家遷往S市,後來紀氏發展更加輝煌亦在這段時期。
霍少庭一出生就含著金湯匙,作為紀家唯一男丁,霍少庭從小就備受寵愛,由於家中親人都養尊處優貫了,所以可以闔家一起洗手羹湯的機會屈指可數,大多數都是由紀宅的廚子準備的。
因此,霍少庭唯有在小時候生病的時候嚐過池婧的手藝,長大後這更成為了記憶中的味道。
而今晚,葉薔給他一種久違的家的味道,雖然晚餐都是霍少庭準備的,但是,廚房裏的溫馨讓他融了冰冷,葉薔的頑皮,葉薔的笑靨,甚至是她的狼吞虎咽,霍少庭都覺得家不過就是這樣。
能讓他庖廚的人少之又少,而葉薔就是少之又少中的一個。
當葉薔收起身上的刺對他溫柔如水的時候,他便深深感覺到,這個女人外表看起來是堅強,但內心卻是一汪柔水,甚至需要嗬護。
她在排斥一個人的時候會豎起身上的刺,亮出堅硬的殼,可當她在對你卸下心防的時候,她則會向你展示一個小女人該有的姿態。
就拿今晚來說,葉薔對於他的不請自來並沒有冷嘲熱諷,反而表現的一反常態的親昵,當她因為完成產品企劃而開懷大笑時,他的擔心也被一掃而空;甚至,他和她去了一趟超市,用了一種最浪費時間的方式。
對商人來說,時間和金錢是劃上等號的,所以,霍少庭幾乎不會浪費時間在逛超市這件事上,但今晚他破例了,為了葉薔,這種浪費時間的方式也不是很糟,他幾乎沉迷在葉薔挑選東西時又遲疑又開心的顏容上。
廚房的時光是最快樂的,君子一向遠庖廚,但霍少庭卻向她展示了君子庖廚的美感,而葉薔則像個粘人的小跟屁蟲一般跟在他的身後,幾乎他走到哪兒葉薔就跟到哪兒。
那時候,他竟覺得,他以後的生活要是如此也很好。
隻要,這個人是葉薔。
第二天, 上班族開始了新的奮鬥,為事業,為金錢,也為自己。
這天,對葉薔來說也是嶄新的一天,內部產品企劃大賽也將在這天拉開帷幕。
葉薔一大早就已經整裝待發,一身黑色的連衣裙映出她姣好的身材,上身是純黑色無袖連接,下身則是黑白線條相接,腿上是薄紗款絲襪,勾勒著她修長的腿,在外搭一件米白色風衣,腰間有同色腰帶相襯,一頭烏黑的長發被束至腦後,整個人時尚而不失幹練。
所謂,情人眼裏出西施,這樣一個葉薔在霍少庭眼裏仿佛就成了全世界,這是這個秋高露重的清晨霍少庭最深的感受。
一大早,葉薔下樓就看見了在樓下等待的霍少庭,藏青色風衣是他的最愛,嫋嫋輕煙像是被葉薔的美麗所震懾,像孤魂野鬼似的飄香遠方,兩人相視笑了笑,互相說完早上好之後,霍少庭貼心的打開副駕的門,安置好佳人後,自己則坐上了駕駛座。
兩人經曆了感情升華的兩天後,默契前所未有的提升,比如早上上班,霍少庭掐算的時間剛剛好,不會太早也不會太晚。甚至,為了讓葉薔不被公司員工非議,他很貼心的遵從她的意見,在公司幾百米前讓她下車。
這一舉動,讓葉薔倍感窩心。
九點,準時打卡,不快不慢。
等把手中東西放好後,葉薔倒了一杯咖啡,這是她每天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