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內,幽暗的燈光使人更加慵懶,相比舞池的熱鬧,吧台卻顯得安靜,大多數不愛狂歡的人都愛坐在吧台,點一杯酒,靜靜地排解著憂鬱。
吧台上的酒杯一個接著一個變空,葉薔也因為微醺而神色迷離,不知道齊悅說了什麼笑話,淨逗得她開懷,乍看一眼,她其實就像隻慵懶的貓。
安靜的酒吧一角。
霍筱一邊擔心地看著吧台,一邊焦急的數著電話中傳來的嘟嘟聲。
想起昨晚霍少庭和莫菲菲所謂的生日慶祝也隻限於晚餐,兩人一直坐在餐廳默默地品酒,連說話也是有頭沒尾。
當時的葉薔明顯是壓抑著,今天見這情形,兩人的關係像是更近了。
而在家裏的霍少庭,心裏一直想著葉薔,就算是工作的時候,葉薔總是在腦海裏麵出現。
忽然,放在霍少庭右手邊的手機震動,打破了的安靜。
接起,期間霍少庭皺緊了眉頭,一放下電話就拿起外套就衝出了房間。
夜裏,風有些凜冽,刮得樹葉刷刷地響,路燈璀璨,餐廳一片恍如白晝。
風吹得霍少庭的發絲有些亂,可他沒管沒顧,隻是想盡可能快一些,剛走出餐廳,他身後有著急的聲音響起。
“菲菲?你怎麼來了?”莫菲菲原本是想來找霍少庭的,但是打了好幾次電話,霍少庭都不接。
“你去哪兒?”莫菲菲不回答霍少庭的問題,反而是質問霍少庭。
“我去接葉薔。”霍少庭回答。
莫菲菲的心像是被鈍器狠狠擊中。
“你就那麼著急去找她嗎?”夜裏,莫菲菲被刺眼的燈光照得臉色慘白,她一臉受傷。
或許,從霍少庭隱著怒氣開始,她就已經知道了為什麼。
霍少庭顧不上莫菲菲,上車就走。來到葉薔說得酒吧。
葉薔已經吐得不成樣子了,霍少庭就知道,葉薔喝不了,今天這幾個,哪一個都是酒桌上的高手,葉薔萬萬不是對手的,另一桌的女孩。
莫菲菲跟著霍少庭,來到了酒吧,她看到了,那個讓霍少庭,讓她愛了十餘年的 男人癡迷的女人。她長的很美,美到驚豔,但穿著很普通,家世更沒有她莫菲菲來的光彩奪目,甚至,她會在眾人眼皮子之下去頂撞霍少庭惹他生氣。
可偏偏是這樣一個人能落在霍少庭的心上,整整一晚,莫菲菲心不在焉,食如嚼蠟。
昨天是她的生日,本以為,能有個難忘的生日,沒想到,不是她想要的劇本。
霍少庭眼中平靜如水,看向莫菲菲的眼神沒有了溫度,卻融著不耐煩。他簡簡單單地隻說了句抱歉。
正準備拉開車門時,莫菲菲橫過手臂,拉住他,燈下,她眼中閃著光亮,卻是如此的傷心,“你說過,我們會結婚的。這明明是你說的啊,你怎麼能......”
麵對莫菲菲的傷心質問,霍少庭不禁回想到葉薔之前也是用這副受傷的表情看著他,那時候他心如刀割。
霍少庭沉了眸光,語氣中帶著不滿,“結婚?我是說過,如果我始終沒找到這個人,那麼我而立之年定會娶你莫菲菲,但這段婚姻我相信你也知道注定是場無愛的婚姻,你莫家需要我,而我,並不是非你莫家不可。”
“我,我始終以為,隻要我真心相待,遲早會捂熱你的心。”莫菲菲喃喃,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砸在光潔如新的高跟鞋上,“這麼說,你已經找到她了,否則,你不會這麼對我,至少,這段關係還能繼續下去。”
“就在你父親趁霍氏大亂時用注資為條件讓我和你結婚時,我們之間就再也沒有情感可言。”想起那段過去,霍少庭總會憤恨,一段用利益換來的婚姻能幸福嗎?
“現在說一切都晚了,因為我已經娶了她,不可能再娶你。”霍少庭說道。
“我不在意,隻要你和她離婚,我不在意的,我知道你這一定不是你的本意。”莫菲菲說道。
幾乎是請求了。
這一幕,看到旁邊的玫瑰和藍菲兒等人目瞪口呆,高高在上的莫家千金,竟然有有這樣的時候。
當初霍家就是莫父以利益相要挾時,他認清了一個道理,就是,他不甘要用自己的婚姻去換取一份利益,他一定要更強,強到他能改變這段荒唐。
而現在他做到了,短短7年,他的霍氏如日中天,不欠莫家的一分一毫,甚至,是莫家一直依附著霍氏,當他站在商場的神壇上,心心念念的還是小時候那個和他約定的小女孩。
終於,他找到了她,而他有足夠的能力去結束這一段荒唐,以後,她是他的幸福。
“你知道嗎,我20歲以後的願望就是嫁你為妻,就算我父親用的方法不正派,但是這都是為了我,而我,苦苦暗戀你十餘年,當命定之年來到的時候,我以為我的幸福觸手可及,原來,這隻是我一個遙遠的夢。”
從莫菲菲在國外看見霍少庭的第一眼,她就明白了什麼叫一見鍾情,無意中從父親口中得知,霍伯伯家的兒子就是她的一見鍾情時,她就發誓要把這個外表清冷穩重的男人追到手。她從社團結識了他,直到他們漸漸熟識,甚至,莫菲菲每次看到他的時候都會麵紅心跳,霍少庭還會嘲笑她太容易臉紅,那時候她覺得自己是幸福的,她為他多增加了一門輔修,工商管理。藝術生學經濟總歸有些吃力,但莫菲菲憑著一股子為愛執著的勁兒很順利的拿到了學位,殊不知,她為了他每天隻睡3個小時,剩下的時間都是啃著書本度過,甚至有時候因營養不良而暈厥。直到,努力有了收獲,在她20歲的時候,霍少庭說過,他會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