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驕陽燦爛,吹散了秋日的蕭條,凋零的楓葉青黃不接,被吹落在窗台,偶爾有小鳥停靠,發出歡快悅耳的聲音,陽光穿過薄薄的窗簾,散了一地的金子,床上,薄毯之下是葉薔窈窕有致的身軀,白皙圓滑的肩頭裸露在空氣中,隱約還能看見曖昧的紅痕。
想起昨晚發生的那些甜蜜,葉薔感覺空氣裏都是甜蜜。仿佛又回到了和霍少庭最初開始的時候。
那些甜蜜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
這一路走來,葉薔知道自己多麼不容易,她真的經曆了太多。越發堅強的時候也越發脆弱。
隻要霍少庭還懂得她脆弱和悲傷,知道她最在乎的是什麼。
她有太多太多的不舍得,太多的不勇敢,太多怕失去。
但是這一切,都在昨晚釋然了。
葉薔緩緩睜開眼,已是中午。
房間已經恢複了寧靜,空無一人,大床上還留有霍少庭淡淡的氣息,葉薔在另一隻枕頭上找到一枚短發,捏在手中,堅韌的頭發被捏在食指與大拇指指尖彎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葉薔輕輕一吹,頭發便掉落在柔軟的大床上。
這時,葉薔有了愛情的真實感,被褥間滿滿的都是他的味道,他屬於她,她也屬於他,情.動時還有他那在耳邊的喃喃細語,幸福,從天而降。
葉薔臉上洋溢著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她裹著被子環抱雙膝,嘴角上揚成最大弧度,她打算去浴室泡澡,昨晚抗戰的打響,一場兩場,最後一場居然在浴室......最終葉薔還是體力不支,於是霍少庭隻有勞心勞力處理好了一切。想到這,葉薔毫不意外地紅了雙臉,身體被看了個精光,就連最秘密的地方也......
從少女褪變成女人的人在事後總是會害羞,特別是當霍少庭大膽的用手引起她的戰栗時,她幾乎要把頭深埋在他的胸口,隻顧饜足的男人通常會在事後點燃一支香煙,吞雲吐霧,而霍少庭沒有,他用結實的手臂把她輕輕摟住,大手溫柔地撫摸著她的發,在額頭上落下一個又一個不帶晴欲的吻,盡管沒有及時清洗的身體還是汗津津的,但這樣的舉動足以讓葉薔心滿意足。
葉薔掀開被子起身,映入眼簾的就是那朵鮮豔的紅梅,貞潔的象征綻放在淺色的床單,卻有著異樣的嬌豔,葉薔把床單撤下準備拿去清洗,目光掃到床頭,一張黑卡壓著一張便簽。
便簽上是蒼勁有力的筆鋒和簡短的話語:今晚無應酬,等我回家。
葉薔捏著紙條,有種說不清的感覺,第一次,霍少庭清楚地交代了自己的行蹤,回家兩個字深深地在葉薔心裏打上烙印,不是等我回來,而是等我回家。前者有著隻是回到居所休息,而後者,家是要有一個以上的人組成的一個單位,霍少庭把葉薔已經歸納為家人,而她的家亦是他的家。
此刻,很想聽到他的聲音,很想很想。
葉薔拿過床頭的手機,撥出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在提示音嘟了兩聲後,手機那邊傳來遙遠熟悉的聲音,“醒了?”
“嗯,字條我看見了。”
“好,晚上乖乖等我回家。”霍少庭的聲音夾雜著低笑,成為了世間最好聽的聲音。
葉薔回答的乖巧,繼而眼睛掃到床頭櫃上另一樣東西,拿在手中把玩,“你留卡給我幹什麼,我可不需要你抱養。”
“我知道,但想著你下午肯定不會乖乖在家,不如給家裏多添置些東西,兩個人,東西總是不夠用了。”霍少庭早上從葉薔家中起來,發現一係列洗漱用品都隻是單人份,就連刮胡清潔這事還是他返回樓上完成的,於是,霍少庭心裏騰出了要在家裏多添置一份家居品的念頭。
“可我自己有錢啊。”葉薔嗔怪,她可不想被別人視為情婦一類。
霍少庭站在窗邊,手機換了一邊,輕聲說道,“我的女人不用我的錢用誰的?男人負責養家,你隻需要貌美如花就好。”
“你也不怕我太貌美如花引來別人覬覦,到時候給你戴綠帽子?”這句話讓葉薔感到窩心,也不由跟霍少庭開玩笑。
霍少庭對於戴綠帽子這事絲毫不在意,他笑道,“還沒誰敢給我戴綠帽子,在這裏有誰比我有錢?有誰比我帥?有誰比我能滿足你?小妞兒,跟我是你賺了。”
“自戀狂。”葉薔聲音變為嬌羞,轉而責怪霍少庭,“都怪你,我現在還筋疲力盡呢。”
“是你太可口,勾引我的。”想到葉薔曼妙的身姿,霍少庭下腹有了微微衝動,昨晚,的確沒吃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