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薔縮頭,這下慘了,昨天太傷心,吃了之後就忘記消滅證據,留下榴蓮殼過夜。沒想到霍少庭一回來就被抓個正著。
霍少庭很挑剔,但是很少有討厭的東西,偏偏榴蓮首當其衝。
她記得有一次特意買了一份榴蓮煲了一鍋榴蓮烏骨雞湯,結果晚上霍少庭回家,聞見味道,整張臉都綠了!就像吃到了一隻毛毛蟲的惡心感,於是,葉薔沒有享受到上好的補湯,而被狠狠地打了一頓屁股,並且被要求下保證,以後不在家吃榴蓮......
霍少庭討厭榴蓮已經討厭到的地步可以用有它沒我,有我沒它來形容。
葉薔笑的有些討好,拖著拖鞋在霍少庭身後做了一個小跟屁蟲,嘴巴還不停地說著,“我隻是偶爾吃了這麼一次,偶爾......”
“......”
霍少庭沒說話,葉薔接著又豎起兩根手指,對天發誓,“我保證,以後家裏再也不會出現榴蓮殼!”
霍少庭煮麵的手停下,回頭狠狠地瞪了葉薔一眼,好像在說,為什麼是榴蓮殼,不應該是包括榴蓮的所有東西嗎?
葉薔縮縮頭,接收到震懾的目光後,弱弱地又說了句,“包括榴蓮......”
這次,霍少庭很滿意,嗯了一聲,沒有繼續瞪葉薔。
葉薔一陣開心,心裏暗暗地想,不在家裏吃,我去外邊吃,哼哼,你還能二十四小時跟著我?
想到這,葉薔就像一隻老鼠在角落抖著身子傻樂。
“你想都別想去外邊吃榴蓮,我鼻子好得很,要是被我發現......”霍少庭像是發現了葉薔的心思,一點情麵也不留,直接揭穿。
要是發現,你能怎麼辦?
葉薔瞪大眼睛,豎起耳朵,等著霍少庭繼續說下去,“要是被我發現,你就等著跪榴蓮吧......”
“啊?”葉薔長大嘴巴,隻發出這麼一個字,下巴就像是要掉在地上了似得。
霍少庭這邊有條不紊地伴著意大利麵醬,看了眼葉薔目瞪口呆的樣子,心情很是不錯,居然用很隨和的語氣說,“我發現榴蓮殼還是挺堅硬的,很適合用來懲罰你這種不聽話人。”
“你這是家暴!”霍少庭把麵拌好,就端著上了餐桌,葉薔跟在後麵揮著小拳頭抗議,“家暴,家暴,吃抹幹淨後就開始家暴!”
霍少庭擺放好盤子後,看了眼葉薔,因氣憤而抖動的胸部,“我其實還挺回味的,所以舍不得家暴你,這隻是為了防止你不聽話的懲罰而已。”
切,鬼才信,葉薔一撇頭,心想,這人真不可愛,不!是下了床以後就不可愛了!
“跪榴蓮不應該是男人的專利嗎?為什麼不是你跪?”葉薔不死心,憑什麼是她要跪榴蓮,實際情況不應該是相反的嗎?
霍少庭聞言,挑眉,“誰說跪榴蓮是男人的專利?”接著又看著葉薔一臉認真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揉她的腦袋,笑說,“我們正好相反。”
“強詞奪理!”葉薔瞪了霍少庭一眼就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霍少庭沒理會葉薔滿腔的抗議,轉身又投入廚房。
等他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牛奶和咖啡。
霍少庭把牛奶、推到葉薔麵前,“下次不準喝冰牛奶。”
正在扒拉著盤中意麵的葉薔犯了個白眼,嘀咕,“誰喝冰牛奶了...別亂冤枉人。”
“那你說說昨天你喝的是什麼?”霍少庭放下手中的報紙,饒有趣味。
“沒喝什麼。”葉薔低下頭,試圖遮去她半紅的臉頰,就連聲音也是細小微弱。
餐廳陷入一陣安靜,偶爾有報紙翻動的聲音,和餐具互相碰撞的叮鈴聲響。
待財經板塊看完,霍少庭把報紙疊好放在一邊,伸手拿過了葉薔麵前的空磁盤。
等磁盤再次回到葉薔麵前時,裏麵已然已經多了一些蔬菜,紅的綠的黃的,顏色就好比一副油畫。
葉薔皺皺眉頭,用可憐到極致的眼神看著對麵一本正經用餐的男人,眼睛眨巴眨巴地都快流眼淚了,“可不可以不吃這個啊?”
說著還把裝著蔬菜的盤子往邊上推。
“不行。”
霍少庭眼都沒抬一下,專注於自己盤中的吃食,動作行為極其優雅。
葉薔嘟嘴,心想著這人怎麼這樣,明知道自己不愛吃,還強迫,真欠揍。
“讓你多吃蔬菜也是為你好,別像個小孩子那樣挑嘴耍賴,給別人看了去還以為你是我女兒。”說著,霍少庭就把自己盤中的培根卷均勻切好,放進了葉薔的盤子裏,看著葉薔一副耍賴的模樣,嘴角不禁上揚。
“切,那是你年老色衰,我正值青春年華。”葉薔翻了個白眼,女兒和爸爸的形容,真各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