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個懦夫!有什麼事情是不敢告訴她的,非得要通過這種方式來把她推開!司夜寒,你以為的保護都不算是保護!”馬克突然衝著快要離開包間的司夜寒說。
已經走到包間門口的司夜寒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腳步突然停了下來,然後轉過身麵對著馬克。
他眼神平淡異常,好像他並不在乎馬克剛剛說了什麼,也不是因為馬克說的那些話而停下來,好像隻是他在麵對一件再平淡不過的事情一樣。
他悠悠地開口,“這麼關心我們的問題,你,是站在什麼立場和我說這樣的話?”
馬克看著司夜寒黑不見底地眼眸,雖說這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雖說他們有一樣的謀略,對這個世界有一樣的淡漠,但是他卻看不懂他。
就在他突然說要和唐糖分手的那一刻,就在他幾次開口要求他回家去看看司父的那一刻,他就看不懂他了。萬事隻要逆著那個原有的軌道來,思考起來總是要費時費腦細胞的。
在馬克看來,司夜寒就該天天守著唐糖死也要在一起才對,在他看來就司夜寒的性格而言他就應該對他和司父的事情不予置評,更不會要求他回家,然後他回家便真心相待,不回家便毫無關係這種態度,這才是事情的常態,而不是現在這種情況。
司夜寒還站在門口等著他的答案,這個男人平時看起裏那麼高傲偉岸,現在依然,但是眼神卻不如往日,即使此刻的他依舊在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地冷漠無情,但是眼神裏的光卻是黯淡的。
馬克想起他剛剛說的那句話:“回去吧,看看爸,和我媽。”
然後開口:“如果可以的話,是站在你哥哥的立場上。”
司夜寒的眼睛眯了眯,那種神色馬克以為他就要脫口而出什麼“你不配”之類的話,但是最後他卻淡淡地“哦”了一聲之後,轉身離開了。
他沒有否認他是他的哥哥的事,隻是不願意告訴他為什麼要和唐糖分手的事。
馬克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直到他在樓梯轉角處消失,才在臉上顯現一份笑容,嘴裏罵了一句:“臭小子!”
司夜寒從青禾出來後,開車行駛在荷城的高速公路上。他不隻知道為什麼馬克會在青禾找到他,他也不知道他剛剛為什麼要和馬克喝酒以及為什麼會承認馬克是他哥。這些事他現在暫時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明白為什麼。
因為現在他腦海中完完全全地被一個人影給占據了,那張臉龐,所有的音容笑貌都在他眼前閃現,她對他笑的,她對他羞澀的,她對他惱怒的,她對他關心的,那兩年她安靜的,以及今日她離開是難過的,所有的她的表情都將他的腦海填滿。他還愛她,像以前一樣,甚至比以前任何一天都要多,但是現在他卻不得不離開她而去。
他已經整整半天沒有看見她了,他的小女人,他想她了。今天她離開時的背影深深地烙疼了他的心,,他知道她轉過身不看他的時候眼淚一定從她白皙的臉頰上流下來,然後流過嘴角,澀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