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坷喝醉了酒,手裏沒力氣,怎麼都打不開安全帶。
張子爵一邊開車,一邊在餘光裏注意劉思坷。
劉思坷突然抓住了他的手,早知道應該把她的手也綁起來的,張子爵瞄了一眼她躁動著亂踢的腿,停了車。
夜晚的路麵上,隻有少數幾輛車偶爾經過,其他時候,這個地方很安靜,畢竟劉思坷家離市區比較遠。
張子爵的車停的位置旁邊,有一個高大的白色的路燈挺立著,鵝黃色的燈光灑落,映得車內的氣氛格外浪漫。
“幫我解開好不好?”劉思坷歪著頭,睜著水潤潤的大眼睛,露著無辜委屈的神情,輕聲請求他。
她泛紅的眼尾,在此同時也流露出幾分魅色。
野貓……
——劉思坷一直以為張子爵隻給她起一個外號(兔子),其實在此之前,還有一個的。
野貓,我好像拿你沒辦法。
張子爵暗自輕歎一聲,他傾身靠近劉思坷,手指一按,“啪嗒”一聲,劉思坷就笑了。
劉思坷舒服地歎謂;“終於自由啦,被壓迫的廣大民眾終於推翻了束縛他們的枷鎖,重獲了自由!”
“感謝我們偉大的領袖幫我解開枷鎖……”
這都上升到了革命情懷了?
偉大的領袖,是指他嗎?
張子爵啞然失笑,這個姐,還真是可可愛愛的。
劉思坷著著,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猛地抓住他的衣袖;“對了,領袖,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張子爵。”張子爵眨了眨眼睛,好玩地回答她。
劉思坷聽到之後,捧著眼,湊到他下巴的位置,這讓他們靠得很近,張子爵想,她的眼睛好亮,像星星一樣,一閃一閃的。
她豎起一個大拇指,懟到他臉上,中氣十足地讚歎他;“好名字,果然長得帥的人,名字也好聽!”
“謝謝。”張子爵勾起嘴角,伸手把她快要戳到他眼睛的手給放下來,心情很好地問劉思坷;“你覺得我長得好看?”
劉思坷像看智障一樣看他,她似乎覺得他的這一個問題,簡直就是一個啥問題;“帥啊,你不帥誰帥?!”接著又追問;“你不覺得你帥嗎?”
張子爵從來都是一個謙虛的人;“還協…”
她還一本正經地叉著腰教訓他;“長得帥不自知和長得帥不自知的後果一樣嚴重!”
“你不知道你長得帥,簡直就是在犯罪!你知不知道當今社會有多少直男自己很醜卻不自知?他們眼高手低,整就隻知道唾棄別人醜,但是覺得自己很帥,賽比各類鮮肉。”
她嚴厲極了,冷著臉戳著他的胸膛;“有多少仙女被他們這些不自知的人傷害過?”
“你也是一個不自知的東西,你明明這麼帥,卻還是覺得自己不帥,所以你可能會降低你的擇偶標準,所以那又有多少仙女因為你帥而感覺自己得不到你就選擇放棄追你?”
“然後她們看見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追到了你,她們該有多麼地後悔?”
她越越激動,這麼嚴肅正經的表情,不亞於憂國憂民時的嚴肅程度;“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啊?你知道人世間最令人生氣的事情是什麼嗎?”
張子爵捂著眼睛,笑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