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順路,那就算了吧。
阮傾清對著陸忱澈笑笑,“謝謝。”
包裝袋落在陸忱澈手心裏,阮傾清軟軟的手指劃過他的手心,手指頭溫軟的觸感,叫他心癢,他低頭看著笑靨如花的小房東,覺著,她那嘴角邊的梨渦裏怕是藏了蜜糖吧。
不然,他這心裏怎麼甜絲絲的。
阮傾清也不知道她的笑讓人覺得甜了,隻想著,都麻煩人家丟垃圾了,也不能再耽誤人家去還書了。
她從花壇上跳下來,理了理裙子,抬頭對陸忱澈說,“陸租客,謝謝你幫我扔垃圾,我要回家了。”
陸租客笑著,“不用謝,小房東。”
阮傾清也不糾結什麼稱呼不稱呼了,笑著對陸忱澈揮了揮小手,“拜拜。”
說完,就轉身往梧桐蔭走了。
陸忱澈看了看小房東走遠的小身影,又看了看手心裏的長方形的巧克力包裝袋,勾唇低喃,“小房東,拜拜~”
阮傾清走後,他捏著包裝袋往圖書館走,他走到垃圾箱邊站定,看了看垃圾箱又看了看手心裏的巧克力包裝袋,片刻之後,他將巧克力包裝袋揣進了褲兜裏。
然後就繞道去了西大門。
做完這一切,他覺得他自己魔怔了,居然為了幫小房東扔垃圾,扯謊了,還為了不讓小房東起疑心,繞道了。
他肯定是給林宸那個家夥給荼毒了。
…
在客廳裏吃肉的林宸打了一個噴嚏,他抽起茶幾上的麵紙,擤了擤鼻子。
林宸嘴巴通紅,“艾瑪,這味道太夠勁兒了!”
卓珂坐在一邊,慢條斯理地吃著兔肉,看著林宸的反應一臉的淡然。
他決定等林宸吃完之後再跟他說著兔子的來曆。
林宸猛灌了一口啤酒,“嘖,真香,可惜啊,澈澈不在,不然還可以饞饞他。”
卓珂低頭看了眼隻剩下紅油渣渣的盤子,喝了口啤酒,緩緩開口:
“宸啊,卓哥跟你說個事兒。”
林宸同學繼續拿筷子在盤子裏尋肉渣子,目不斜視,“你說。”
卓珂抬了抬眼鏡,拍了拍林宸的肩膀,“你要挺住啊!”
林宸不耐煩地聳了聳肩膀,“啥事,你說啊!”
“唉,就是吧,這個肉呢,其實是兔肉。”
林宸用卡姿蘭大眼睛斜睨了一下卓珂那斯文敗類的臉,喝了口啤酒,“嗝~挺香的啊!”
卓珂笑了,大手拍了一把林宸的後背,“我也這麼覺得,宸啊,改明兒個,你再多養幾隻哈。”
林宸轉頭直直盯著卓珂那個斯文敗類,問,“你什麼意思?”
卓珂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打著哈哈,“這不,你覺得香嘛。”
林宸懵逼了,“那為什麼要我養?”
卓珂從沙發上起身,伸了個懶腰,踱步走向他的房間,笑嘻嘻地甩下一句,“因為你養的才香啊!”
林宸眨了眨眼,低頭看了一眼幹淨的盤子,在腦海裏捋了捋卓珂說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話,他懂了!
他猛地衝向卓珂,卓珂猛地關上房門反鎖。
“草泥馬,卓珂,你又解剖了你爸爸我養的兔子!”
“嘭嘭——”林宸大力的敲著卓珂的房門。
“卓珂你個斯文敗類,道貌岸然的狗子,居然又解剖小爺的兔子!”
“卓珂,你還小爺兔子!”
林宸一邊拍門一邊怒吼。
“你不是說吃著挺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