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忱澈心下都忍不住調侃,小房東,下凡辛苦了。
林宸靠在雜物間的門口,看著兩人就跟牛郎織女鵲橋相會似的場麵,不禁扯了扯嘴角。
自說自話了句,“離開是對的。”
阮傾清和陸忱澈碰了頭。
阮傾清緩了口氣,“陸租客,你們好了嗎?”
陸忱澈微點了下頭,“已經好了,可以離開了。”
“那好,我拿了東西就帶你們出去玩呀。”阮傾清的眼睛瑩亮瑩亮的。
陸忱澈一時看得癡了些,一時半會的挪不開眼,聽見她說話,也沒搭話,隻是訥訥地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喂,你倆說好話了沒啊,太陽這麼大,你們難道就不知道熱嗎?”林宸已經走到了老槐樹下。
林宸也是很無奈了,今天這一天下來,他看了不少的放糧現場,吃了燒烤,喝了酒,這會子他已經是飽的不能再飽了,這會這兩人卻硬給他塞狗糧。
真TM的不道德!
阮傾清聽到林宸的話也是這才意識到兩人還在太陽下曬著。
當真是喝多了,不然被曬得這麼熱,怎麼還會沒感覺呢。
她臉紅紅的,衝著陸忱澈彎了彎唇,“陸租客,我們過去找林租客吧。”
陸忱澈對著她點了點頭。
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地朝著老槐樹下走去。
阮傾清走在前麵,未曾注意到身後的男人眸中地幽深。
她隻看到坐在老槐樹下的林宸瑟縮了下,臉上帶著一絲討好的笑容。
阮傾清:“???”討好她?還是討好陸租客?
她微偏頭看了下陸忱澈,隻見男人臉上帶著和煦的淺笑,眼底盛滿了星星,看不出絲毫的異樣。
那這樣看來就是林租客的問題了。
這林租客也是個奇奇怪怪的仔。
林宸他也不想縮那麼一下的,隻是吧,他澈哥剛才用眼神恐嚇他了,他明明顯顯從內裏感受到了濃濃的殺氣。
怪他,怪他嘴賤打斷兩人說話。
害,他這不是怕這熾熱的太陽將兩人給曬壞了嗎。
好心,還辦壞事了,這人真難。
忽而,他想起了那一千五,他決定還是先討好為強,“阮阮房東,我呢,待會可能去不了了。”
他那臉上的表情還真是說不出的惋惜,就好像他真的特別遺憾這次不能去一樣。
他精湛地演技看得陸忱澈也是嘴角抽了下。
他知道這是個戲精,卻不曾得知如此的戲精啊。
今天,林宸收獲了了第一出戲的片酬,僅僅一千五百塊錢。
阮傾清麵露疑惑,問,“林租客,你怎麼了呢,怎麼去不了了呢?”
她今天去的地方就是要人多才好玩嘛,這突然少了個人實在是可惜啊。
陸忱澈順勢坐在花壇沿子上,黑眸定定地看著林宸,就等著看林宸怎麼找借口了。
林影帝,請開始你的表演。
林宸不動聲色地瞥了眼陸忱澈,旋即捂住胸口,痛心疾首地開口:
“我家兔兒生仔了,難產,大出血啊!”
說就說吧,他為了演得狠狠地掐了把大腿,眼眶都紅了。
還弱柳扶風似的跌坐到花壇沿上。
陸忱澈在一旁看得,都差點忍不住拍手叫好了。
林宸這家夥學醫還真是屈才了,當演員絕對能是鐵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