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黏黏的,很不舒服,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下。
陸忱澈說了,給調戲。
阮傾清心動不已,她抬腳往前邁了一小步,腳剛剛要落地,就被陸忱澈扯在了一邊。
“嗯?”阮傾清被他這一舉動弄得有些迷茫,“怎麼了嗎?”
陸忱澈看著地上褐色的水漬,擰了擰眉。
阮傾清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待看清之後,她又看了看陸忱澈的手,他那隻好看的大手間已經沾滿了褐色的液體。
“你怎麼不說啊?”她皺著眉頭問他。
“怕你等會會想吃。”
阮傾清的心軟了下去,主動牽起他的另外一隻手,拉著他走到了垃圾箱邊。
女孩的手很軟,軟到陸忱澈舍不得鬆開。
“快扔掉叭!”阮傾清鬆開了陸忱澈的手。
陸忱澈將手裏融化了的冰淇淋扔進了垃圾箱。
阮傾清照舊從包包裏找出了濕紙巾,抽了兩張,看著他,“伸手。”
陸忱澈了然,伸出了那隻黏膩的好看大手。眉目間盡是柔意。
阮傾清抓著他的手,拿濕紙巾細致的為他擦盡手上的的黏膩。
女孩低垂著眉眼,認真地擦拭著他瓷白如玉的手掌。
陸忱澈感受著這一切,就如同是在做夢一般。
他笑道,“小房東怎麼這麼好。”
這是句陳述句,非疑問。
“陸租客怎麼這樣騷裏騷氣的?”阮傾清皺了皺鼻子,忍不住調侃。
阮傾清扔了已經髒了的濕紙巾,又從包裏抽出一張來,繼續給他擦手。
聞言,陸忱澈低低地笑了,不答反問,“那小房東怎麼這麼可愛?”
阮傾清為他擦幹淨了手,對著他彎了彎眉眼,“吃可愛多長大的。”
陸忱澈看著她笑,他心裏也很愉悅,跟她在一起,他總是能覺得很輕鬆。
哪怕是在他最討厭的地方,他也還是忍不住跟著她笑。
阮傾清將手背在身後,不經意朝著陸忱澈走進了些,笑得一臉的狡黠,“小澈子,在槐苑時,我抱了你。”
“可要我對你負責?”
她才是攻。
小姑娘黑白分明的眼睛晶瑩透亮,像會說話一般。
陸忱澈輕輕笑了下,邁開長腿朝她也走近了一步。
阮傾清被他突如其來的靠近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訥訥地往後退了一步。
下一刻,陸忱澈直接抓住她纖細的手腕,將她拉至身前,嗓音低低沉沉的,“我剛才也抱了小房東,但我肯定是不會賴賬的。”
他眉眼中盡是溫柔,微微低下頭,緋色的唇絆湊的阮傾清的脖子很近,說話間,灼熱的氣息燙的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臉倏地紅透了。
這一局,他才是攻。
阮傾清哪見過這樣的場麵啊,平日裏都是隔著手機屏幕喊阿偉,如今卻是她自己親自上了,她這小心髒噗通噗通的。
這,這哪是調戲嘛,分明是耍流氓嘛!
阮傾清身上淡淡的清新香味鑽進陸忱澈的鼻息之間,那淡淡的香氣像是在幫她打擊報複一般,一下一下撩撥著他。
他耳尖染上了學韞色,他懊喪地抵了抵後槽牙,拉開了和阮傾清之間的距離。
“我還想做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