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店,正對著的牆邊擺了個玻璃櫃子,裏麵有一套正紅色的旗袍。
這件旗袍是林奶奶年輕的時候為自己親手做的嫁衣,她就是穿著那身旗袍嫁給辛爺爺的,這麼多年那件至今保存完好,模樣還是如舊的風華絕代。
林奶奶進店後繞到櫃台處,從櫃台拿了皮尺走到阮傾清邊上,拉著她。
“清清,你今年中秋就十八了,你今後就是個大人了,你的成年禮奶奶也沒什麼好送你的,就給你做件旗袍,好不好?”
阮傾清有些受寵若驚,連忙擺手,“林奶奶,不用了,我不能——”
“你不要說別的,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你的畫畫還是我老婆子教的,算起來我也算是你師父了,師父給徒弟做件旗袍怎麼了?”
林奶奶直接打斷了阮傾清未來得及說出口的拒絕的話,強硬的道。
阮傾清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接受,畢竟林奶奶年紀大了,做旗袍又是精細活,她怕因為她,林奶奶會累著。
林奶奶似看出她心底的想法,直接道,“你別看我老婆小年紀大了,身體硬朗得很,眼神也還好使,做件旗袍而已,完全不在話下。”
說著,她又佯裝起了生氣,“清清,你不接受是不是嫌棄我老婆子年紀大了手藝不佳,比不上市麵上賣的旗袍呀?”
阮傾清聞言,又是緊張的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怎麼會這樣想,林奶奶做的旗袍我很喜歡的。”
她怎麼會嫌棄呢,林奶奶做的旗袍是出了名的精細,純手工製作,一針一線毫不含糊,就連旗袍上的繡花她都會親自完成。
林奶奶笑了,拉著她,“既然沒有,那就這麼說定了,你十八歲的時候,我送你件旗袍。”
阮傾清:“……”
阮傾清無奈隻好應下。
林奶奶拉著阮傾清拿皮尺量著三圍身量尺寸。
…
京城中心醫院的急診科。
一襲白大褂戴著眼鏡的張醫生輕輕摸了摸林宸的肩膀。
張醫生的碰觸,林宸疼得磨牙,額頭上冷汗涔涔的。
張醫生病例單上刷刷地寫,一邊寫一邊問道,“你這怎麼搞得,肩關節脫臼了,一脫臼還是兩邊都脫臼了?”
林宸看了眼在邊上乖乖坐著的丁叮,動了動唇。
丁叮坐在一邊,聞言撐著臉對著他勾了勾唇,沒有說話。
林宸眉心一跳,咽了口唾沫,有些虛地道,“我摔的……嘶~”
剛說完,林宸就疼得輕呼了聲。
陸忱澈都不忍心看林宸的慘狀,自顧自地到醫生辦公室的沙發處坐下。
卓珂站在一邊很認真地聽著張醫生的詢問。
年輕的張醫生一聽林宸的解釋,沒由來的好笑,“你這臉上也是摔的?”
林宸有些哀怨,不想說話,就點了點頭,拿大眼睛瞪了一下邊上的凶手——丁叮。
丁叮表現得很完全不像那個揍他的暴力女,大方甜美。
她輕輕地碰了碰他的肩膀,笑容無害,用隻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道,“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哦。”
她打的,她會負責到底。。
林宸的兩隻胳膊僵直地垂在兩邊,眼神恐懼地看著一臉無害的丁叮,就像是在看洪水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