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棠溫溫潤潤地聲音落下,臉上帶著從容不迫的笑容。
他很喜歡跟阮家人待在一起,很舒服,最重要的是,這個地方有她。
……
阮傾清端著菜走進餐廳裏,一邊擺放菜碟一邊放聲道,“洗洗手吃飯了。”
隨著她甜軟的聲音,客廳裏坐著的三個男人也動了起來。
從前隻是容納四個人的餐廳今天添了一把椅子,自家人,也很融洽。
阮傾清答應好的給他們兩個人的菜也做了,她調整著菜碟,很刻意的將紅燒排骨推到了晏棠的麵前,椒鹽皮皮蝦推到阮槿楠的麵前。
她甜甜軟軟地一笑,“呐,快吃吧。”
譚女士看著她的樣子,倒是沒所謂,隻是笑笑。
阮教授就不同了,都說女兒是父親的小情人,而他的小情人一點不愛他。
他冷不丁嘟囔了句,“感覺今天的飯不是很香了。”
桌上,譚女士毫不客氣的笑了出來,笑罵:“還跟他們吃起醋了,一把年紀了,你羞不羞啦?”
阮傾清也是笑彎了眉眼,本著哄阮教授的心理,特地給阮教授夾了專門給阮槿楠做的皮皮蝦。
“呐,我把阮小楠的皮皮蝦分你一點。”
阮教授樂嗬嗬地拿碗接過,旋即看著阮槿楠不鹹不淡地吃著皮皮蝦,哼了聲。
幼稚的很。
晏棠看得好笑,不過也習慣了許多,三個人從小一塊長大,小時候阮傾清就是團寵,阮槿楠就是團霸,他頂多算個團員。
然而,阮傾清像阮教授比較多,但她小時候喜歡黏著阮槿楠,阮教授為此吃過許多次醋了。
這麼些年來,他也見怪不怪了。
一頓飯,吃得很心安,很舒心,也就不提阮教授欺負阮槿楠,把阮傾清特地給阮槿楠做的皮皮蝦偷吃了不少的事了。
阮家沒有什麼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在飯桌上,他們三三兩兩地會說上幾句。
不多時便說到了,晏棠在京大開學的時候會過去學習一年的事了。
譚秀影:“小棠,在京城了,以後就常來舅媽這邊玩曉得吧,這邊離京大也不遠,來往也方便。
學校的飯要是吃不慣,就上家裏來,我給你做好吧。”
晏棠笑著,“那以後就多多麻煩舅媽了。”
譚秀影給他夾了些菜,笑道,“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都是家人的呀。”
就在他們聊的很高興的時候,一直悶聲吃飯的阮槿楠開了口,聲音一如既往地清冷。
“在學校看著點清清,她還小,不要讓那些個豺狼虎豹靠近她。”
阮傾清:“……”
她氣悶紅了臉,拿筷子的另一端捅了下阮槿楠,彰顯著自己的不滿。
小臉氣鼓鼓地,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得圓圓的。
她都已經讓她的澈澈那麼委屈了,好不容易要成年了怎麼還能屈著他呢?!
阮槿楠:“你還小,談戀愛的事不急。”
一側吃皮皮蝦吃得正歡的阮教授也表示同意阮槿楠的觀點。
“對,槿楠這話說得對。”
緊接著,他又語重心長地對著阮傾清道,“清清,談戀愛的事咱們不急,以後又不是嫁不出去,就算是嫁不出去了,以後叫你哥養你。”
他話音落下,阮槿楠還很正經地點了點頭,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