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忱澈的麵色由最初的淡然變得陰沉無比,渾身散發著森然可怖地氣勢,像一頭被激怒了的凶獸,正舔舐著他的獠牙。
陸忱澈:“肖易珩,你要是再嘴裏沒個分寸,你就陪著你的毛片過一輩子吧。”
肖易珩急急忙道,“別啊,我不說了,我不說了就是了。”
嘖,一點不禁逗弄,無趣真真無趣。
他一掃吊兒郎當地樣子,慢慢悠悠地問,“忱忱,聽說你談戀愛了?”
想當初,他聽到這個消息可是吃了一大驚啊,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這小孩心裏藏了個小姑娘,至於這小姑娘是誰,他就不得而知了。
隻知道,是個彈鋼琴的吧。
聽他問起,陸忱澈不由想起了阮傾清,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被輕輕地碰了下,他唇角悄然卷起。
他“嗯”了聲,“嗯。”
肖易珩“嘖嘖”兩聲,“嘖嘖,哪家的小姑娘,竟然叫你能舍得下你那心底的鋼琴小姑娘?”
陸忱澈沒有說話,隻是眼前一晃而過當年阮傾清彈鋼琴時的畫麵。
電話那邊肖易珩見他沒說話,頓時明了,忽而驚叫一聲,“啊!莫不是,你這小姑娘就是當年你那個……鋼琴小姑娘吧。”
他還等著陸忱澈能夠給出一個不一樣的答案,卻聽到陸忱澈淡淡地“嗯”了聲,他承認了。
肖易珩:“……”
他的老天爺啊,緣分,這真的是緣分!
他拋下手機,拍起了手,“啪啪——”咂舌,“緣分呐,真是緣分。”
陸忱澈揚了揚唇,不置可否,的確是緣分,卻也不是緣分,不過就是處心積慮罷了。
但是,這些他不用知道。
肖易珩八卦之心冒起了頭,“忱忱,你給我說說你們倆是怎麼遇見的,又是怎麼在一起的?我記得你當年是去京城讀的大學吧,莫不是那鋼琴小姑娘是京城人?
說說吧,你當初突然想去京城讀書,究竟是突然興起,還是處心積慮想要近水樓台先得月?”
不得不說,肖易珩真相了。
他擰起了眉頭,冷聲打斷肖易珩想要繼續八卦下去的心,“閉嘴,我找你是有正事,沒空跟你在這裏聊天。”
他真心覺得肖易珩不應該是個男人,反倒是該為一個女人,一天到晚八卦得不行,還一天到晚的嘰嘰喳喳,吵死人了。
肖易珩有疑問,“嗯?正事,什麼正事,我們現在說的難道就不是正事了?
還是說,忱忱你覺得你女朋友的事不是正事?
亦或者說,你覺得你女朋友不重要,所以聊她的事你覺得不是正事?
嗯?忱忱,你怎麼不說話,你快告訴我啊,你那鋼琴小姑娘的事是不是正事?”
“肖易珩,你要是再說下去,信不信我讓柴餘過去陪你,時不時用你的號打打遊戲,或者說,你想讓他過去每天做飯給你吃?”陸忱澈擰緊了眉頭,厲聲道。
他屬實不是很喜歡跟肖易珩打交道,但是這件事隻有肖易珩能給他做了,隻得委屈他聽這個三十好幾的男人唧唧歪歪。。
肖易珩聲勢弱了下去,“行了行了,我不問了行了吧,說說你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