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3月24日。徐州,李二(李世傑,以後在外統將李世傑稱李二)一臉疲憊走在徐州大街上。二個月前離開從W縣,趕到安慶,從安慶到武漢,一路尋找51師。李二不長的從軍時間基本在戰場度過,軍中的許多事並不清楚,一個小兵要打聽到部隊的具體駐防位置何其難也,他一路打聽51師,要不是他身上的軍服胸章標有51師,早讓人當奸細抓了。好不容易打聽到51師調往徐州,便一路尋來。在徐州幾家兵站也沒打聽到51師的下落,要不是心中記著對紀團長的承諾早已放棄尋找51師。
李二坐在路邊小攤叫了一碗麵,想著填飽肚子再往下一個兵站。“喲!這不是李大英雄嗎?怎麼能吃得下如此粗陋之食。”李二抬頭看見是自己同村和自己交過手李興晃二個兒子,“是世林,世和兄弟呀!”
“大英雄,我等草民可不敢高攀哦。”說完李世和將李二的麵拿過來倒在地上。李世和李世林兄弟是跟隨保安團到鳳陽集結,在鳳陽整編後編入補充二團。前幾日從鳳陽到的徐州。李二吃飯的地方正好在補充團駐地門口。有原W縣保安團出身的人看到便告訴李家兄弟。李家兄弟一聽李二出現,心中舊仇新恨便湧上心頭,匆匆叫了幾個人到小攤圍住李二。
李二冷眼觀察了前後左右,心中計算合李家兄弟共有七人。便不動聲色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怎麼?不服呀。想打架?”“想揍你個王八蛋!”不等他話落,李二便將茶杯摔向他的麵門。李世林一看動手了,立刻出拳直擊李二咽喉。李二下蹲躲過,順手抄起自己坐的條凳。李世和:“哥幾個,一起上!”站在李二後麵人一聽提起腿就往李二腰上跺去。李二輕巧的將條凳向後一順,腳正跺在條凳上,李二早就注意條凳是雜木所製,異常堅硬,李世林第二拳揮過來,李二將凳麵迎上。李世林拳結結實實的砸在凳麵了,疼得李世林直吡牙。
雖說來了七個人,但並不能形成合力,不管來人是用腳還是用拳頭,李二都在對方沒發力前便將板凳送到,一時間李家兄弟等人也拿李二沒辦法,到是有幾人發力過猛撞在雜木凳疼得哇哇亂叫。補充團的哨兵一看自己兄弟吃虧,便進去叫人,不一會湧出好幾十人奔向小攤位置。李二一看不好,抄起條凳舞得嗚嗚生風,讓人不敢靠近,借勢向大街另一頭衝去。
行人早已讓到路的二旁,街上出現一道風景,一名衣衫縷爛軍人提著條凳在前麵跑,後麵一幫軍人追。但追的人靠太近,便會被條凳擊倒。跑出大約有二百米。李二聽到急促的哨聲,轉頭一看,是白盔白袖章。李二暗暗叫苦,好死不死,遇到憲兵了。
當即將條凳仍了,雙手抱頭蹲下。後麵的追兵全是補充團的人,補充團基本是新兵,那知道憲兵的厲害,有幾個跑得快的追上李二,一見李二抱頭蹲下,那還會講客氣,直接就腳踹上,李二雙手護著要害也不吭聲。好在憲兵來得快,李二還沒挨上幾腳,就聽到有棒子打在人身上的聲音,同時傳了一聲聲慘叫。一會聽到憲兵叫著,“拉開,全抓了!押回憲兵隊!”。
李二和補充團人自從被抓進來後就一直站在憲兵隊大院已經二個小時,期間也沒有人過問,隻有一個憲兵看著,讓他們站直,誰敢偷懶。看守的憲兵什麼也不說,直接一棒子。
從屋內走出一名憲兵少校,“都老實了!大戰期間,竟敢聚眾鬥毆,難道不知道何為軍法嗎?”說完掃視了所有人接著說:“說說吧,為什麼當街鬥毆?”等了會見沒人回話。便指著一名中士班長:“中士。你說說吧,為什麼當街鬥毆?”那名中士班長一臉為難,“報告長官,我不知道為什麼打的架,我在軍營內,聽到有人叫,外麵有人打我們補充二團的人,我就衝出來,後來就看到他在跑,我們的人在追。我也就追。再後來就跟憲兵到這了。”
少校微微一笑:“嗬嗬。不問情由便打人,這是你們補充二團規矩!”
“報告長官!不是,是兄弟情誼!”
少校手指李二,“你說說吧!為什麼當街鬥毆?”
李二早就看清楚了,最早到小攤上的李家兄弟那七個人都沒進憲兵隊。李二狡黠:“報告長官,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補充二團的兄弟要打我,他們打我,我隻好跑,我一跑就遇到憲兵大哥救我,後來就到這來了。”這時有人在少校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少校點了點頭。向著李二走過來。
少校:“51師的!怎麼胸章寫得不全呀,這衣服是偷來的吧!”
“不是!”
“那是逃兵。自己將胸章下麵字的撕了?”
“不是!長官!胸章完好,沒有撕的痕跡。”
少校厲聲大喝。“那這衣服那來的?”
“是長官賞的!”此時,從憲兵隊裏麵出來二名上校。其中一名佩戴憲兵標誌。
憲兵上校:“明高兄,好像是你們51師的兵。”憲兵上校轉而對憲兵少校,“這是那幫子打架的兵?”少校回答,“是!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