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超超答話回來對李二說:“哥!他們說請我們下去,喝酒!”李二說:“酒就不喝了,早些趕路,爭取明天上午到你家。”
“哥!咱倆腳快,今天後半夜就可以到家的。”
“我說你傻了吧。後半夜到家,吵著你爹娘,還有,你就打算空著手回家?”
王大超疑惑看著李二。李二說:“咱們晚上裝幾個套,套幾隻兔子或野雞什麼的,明天也讓你爹娘高興。咱們下去打聽下去王家坪路上還有沒有鬼子就行。早點走。下去後你去和他們說話,我不是你們沂水人,說話不方便。”
王大超在前,李二在後,二人下了山梁。老遠就有人過來熱情的說:“多謝二位仗義相助,來來!一起去後山,我請二位喝酒!”王大超按李二教的:“天下江湖是一家,老大,不客氣。後會有期!我兄弟二人急著趕路,就不打擾各位當家的。”那人說:“兄弟這是要去哪呀?”大超按李二的說法報了王家坪就近的一個地名:“當家的,我兄弟二人要趕去郭家莊。敢問老大這去郭家莊的路還太平嗎?”那人回道:“太平太平!這一路過去往北走都是山了,山裏現在太平著。”王大超:“謝謝老大!”說話間走到剛日軍機槍陣地,見不少人在打掃戰場,日軍遺留的槍支彈藥全堆放在一起。
那人隨口問:“小兄弟是回家吧?”王大超不防有詐回答:“是的!”話一出口,李二便感覺出有什麼不對。那人說:“郭家莊離這好幾十裏地,兄弟急著趕路,我也不好強留,就送兄弟些幹糧路上吃。”說完加快步子走了幾步走近打掃戰場人。他低聲和打掃戰場人說了幾幾句。突然所有打掃戰場的人將槍舉起對著二人。那人拔出駁殼槍指著二人,李二搶了幾步上前擋著王大超。四周逐漸圍上來。
大超沒見過這等場麵。不免有些驚慌。李二沉聲:“天上一塊雲,君是君來臣是臣,不知那位是君那位是臣?”(民國年間走江湖的行話。意思是江湖同道,請問那位是老大)說完呈左弓右箭步,左手抬起與肩平豎起大姆指衝天指了三下。那邊有人說話:“這人在幹嗎?耍猴嗎?”李二一聽念頭立轉,遇上不講江湖的初鳥,有些麻煩。李二將肩上槍解下,扔給對方,也從王大超肩上解下槍,王大超不明白是什麼個情況,攥槍舍不得放,李二眼一瞪,王大超隻好鬆手。槍扔給對方後李二拍拍手,示意手中沒有武器說:“各位大哥!我兄弟隻是借道,望行個方便!”說完雙手插進口袋,一隻手裏抓著手雷。
見李二將槍也扔給自己這邊的人,對方也不再用槍口指著,放鬆下來。剛來接他們的人,應該是首領說:“你說是你郭莊人。口音不對呀?說吧,究竟是幹什麼的?”李二明白了,這大超自小跟著師傅在外,口音難免有所改變。對方是從口音中產生了疑惑。而見麵時,這人問自己話,自己也沒答腔。王大超急著說:“俺是王家坪的人!”李二一聽知道要糟。能從口音中聽出問題說明這些人對這一帶相當的熟。王大超離家太久了,根本不清楚現在家裏是個什麼情況。一旦出現什麼意外,恐怕這些人會毫不猶豫開槍。
那首領不屑的看著李二和大超。:“王家坪的人?你糊弄鬼呢!”李二一推王大超:“這時候了還不說實話。”王大超沒站穩,向前一跌,就在眾人視線集中到王大超身上時,李二如鬼影般貼上首領。所人有就覺得眼一花,李二奪下首領駁殼槍,機頭張開槍頂在首領下頜。另一手高舉手雷,彈開拉環。
“各位當家的!我兄弟二人隻是借路,對各位並無惡意,大家最好別動,我這人膽小,你一動說不定我手就把不住扣下搬機,手雷也會抓不住,我剛也看到了,那堆槍械裏麵還有幾十棵手雷和近千發子彈。一旦引爆,大家都這麼近,嗬嗬!我兄弟二人雖然怕死,但有這麼些人陪著黃泉路上也不會太寂寞。”
眾人舉槍對著李二大聲喝道:“放開!放開隊長!”李二:“大超!還楞著幹嗎?你知道該怎麼做?”王大超突然竄進那堆武器中,拿起二個手雷:“哥!要死一起死!”李二怒道:“你混蛋!老子跑了幾百裏地,不是來送屍的!走!趕緊走!”
“哥!我不走!沒有你我早死在大牢裏,沒你我走不到這?我能死在這也算是回家了,就當我爹娘沒養我這兒子!”李二氣道:“你以為你拿二塊廢鐵就有用呀,不相信你扔一個試試!你能弄響了,我叫你哥!”日式手雷拉了火環還要撞下才能觸發引信,才能爆炸。路上王大超到是問過李二這手雷怎麼用,李二不願意王大超學這些,就說扔出去就會炸。王大超話都沒說,直接就扔了一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