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李二手指任家大院月色下有人正偷偷的溜出村外。三人在草窠中注視著這人從他們身邊溜過後,李二突然起身從後麵將來人撲倒,“燒雞!別動!我是李二。”李二低聲告訴來人,一聽人叫出燒雞的名字,來人明顯鬆了口氣,再聽到李二的名字。燒雞拚命點頭。李二側過身子讓燒雞清楚自己,便鬆開捂著燒雞嘴的手。李二輕輕一拉燒雞手,燒雞會意跟著了李二進了草窠,“爺!你嚇死我了!還以為遇到小鬼子的暗哨了。”燒雞心有餘悸的看著三人。李二低聲:“你怎麼到這了?裏麵沒有小鬼子暗哨嗎?”
燒雞先看李二然後眼後掃著林華和台三金,李二立即知道燒雞的意思,不想外人知道他的身份,這任家大院藏著燒雞或是青雲寨的秘密。李二對林華說:“這是我以前的一位朋友,人不錯,我去那邊和他說話。”沒等林華華說什麼李二便向十幾米外的一處草窠竄去。
“爺!你咋來這地方了?裏麵小鬼子不少,爺!你不會是看上這的小鬼子了吧。”李二敲了下燒雞的頭,“小子!有長進了,都能猜出爺的心思了。”雖說燒雞年紀大過李二,卻很是佩服李二,李二一敲他的頭,他不但不感覺委屈,反而覺得挺受用,起碼李二拿他當自己的兄弟。任誰有個有本事的兄弟說出去都是麵子。
燒雞嘿嘿一笑,“爺!這任家大院有近二百小鬼子和五六十號二鬼子,有他娘的炮樓子,還占著原來我們任家書院,爺要是想弄裏麵的小鬼子,書院好進,炮樓子不好辦。”
“你是任家村的人?”
“是,自小在這長大,那棟房子有幾片瓦我都清清楚楚。”
“為什麼說書院好進。”
“書院後麵二三十丈有棵老樟樹,幾百年了,裏麵是空的。民國十九年到處打仗(1930年中原大戰),學校幾名老師為了躲戰火就在書院下麵掏了個洞,一掏就掏到老樟樹那邊,後來就幹脆挖通了。”
李二問:“知道這事的人多嗎?”
“不多,就幾個老師知道,那年正好輪我家在書院守三個月的夜,我也是起夜時才發現的。後來仗沒打過來,老師叫我爹在那間房子加了堵牆,就隔開了洞。再說了那幾個老師都走了,我爹當時回來還跟我說,老師淨瞎折騰,沒事在房間加堵牆。”民國年間鄉村屬政府的公立學校很少的,大多是自籌辦的學校,這種學校的性質屬義學,學校的開支和老師的薪俸一般都由在戶出錢捐助,而其他人而輪流派人去學校做些義務工,也有人是出錢請別人幫他出工的,任家書院就是這樣性質的學校,這類學校收費不是很高但也不是人人都能上得起的,這種學校存在隻是方便了本地孩子上學。
“那條道現在還能用嗎?”李二太盼著這條道能用了,燒雞肯定的說:“當然可以用,我昨天還去了,就是那夾牆裏麵特別悶,人也轉不了身,待久了難受。”李二聽了大喜,“燒雞!能在村裏找到藏身的地方嗎?”
“爺!到村裏找藏身的地方容易,藏我家就行,就是。。。。。。”
“就是什麼,別婆婆媽媽。”
“爺!燒雞這名是兄弟們叫叫的,我在任家叫任水根,家裏一直都懷疑我在外麵沒幹正經的營生。”李二一聽就明白燒雞的意思,在山寨時,誰也不會用自己的大名,暴牙,猴子等等,自己也是叫李二,畢竟當土匪不是件光彩的事。
李二沉吟片刻,“兄弟!山寨的飯吃不了一輩子,有條路不知你願不願走?”
“爺!您說,憑爺的本事和眼光我相信爺不會害了我!”
李二歎息道:“山寨過的刀頭舔血的日子,不如幹脆投軍,投軍雖說也是過得刀頭舔血的日子,起碼在人前能直起腰杆子,現在投軍是打小日本,就是死了也能風光的進祖墳。”李二指指林華和台三金那邊,“那二位是八路軍,你要是願意我給你說合下。”
“行!爺!我聽你的!”燒雞很爽快的答應李二。
李二正色的對燒雞說:“兄弟!八路那邊日子過得苦,從了軍就要守軍規,要是犯了軍規,誰也救不了你。”
“爺!都是苦出身,要不是無奈何誰願辱沒了祖宗當土匪,日子苦點沒關係,至於軍規,別人能守,我燒雞也能守得。決不會丟了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