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這話太傷人(1 / 2)

台三金在望遠鏡中看到李二像隻壁虎一樣緊緊的貼在炮樓上,雙手交錯的摳在磚縫上行,每到有槍眼處停下歇會又繼續上行。看著李二行動,台三金單手拿著望遠鏡,另一隻手成虎抓,全身緊繃著好像這樣可以幫上李二一樣。看著李二攀上炮樓的頂沿,台三金緊張的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

李二在頂沿偷看了下二名守衛,雙手一發力,人像大鳥一樣撲了過去,左手袖中刀一瞬間滑出,劃過一人的頸,然後揮向右手捂著的,微讓身子,刀從這人後腦插入,順勢一擰,左腿一伸勾住第一個中刀的人,放下手的的人,雙手抓著第一個中刀的人將他卡在炮樓的女牆,頭衝外麵。剝下後腦中刀人的衣服,將地上的血迅速的擦幹。

李二歇了會,擦幹頭上的汗,固定好繩子,站到炮樓邊做著手勢讓他們二人上來。二人上來都沒怎麼費力,林華是老偵察出身自然不在話下,而這種活對任水根來說是家常便飯,要知道土匪逃命常用的法子就是這個。看著三人上了炮樓頂,台三金長出了口氣,這時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全是汗。

從二名死去的守衛中找到刺刀後,李二看表,“我們還有半小時,半小時後應該是換崗時間,動作要快。”

炮樓樓裏麵每層都要住著人,最上麵二層是日本兵,每層都是分上下鋪,借著炮樓內微弱的馬燈光,李二指指下鋪,二人會意,李二輕手輕腳的爬到上鋪挨個的幫日軍兵做著腦顱手術。利索的弄完上鋪後,李二下來,發現林任二人還在弄第四個,等林任二人殺死第五人時,李二將剩下四人全殺了。林任二人對李二翹起大姆指。李二頭一擺,輕輕的拉開層與層的隔板,向下一層走。二層結構是一樣的,隻是多了一個單獨住的日軍,李二估計炮樓的指揮官,上去利落的結果指揮官。這次林任二人快多了,李二幹完上鋪的活,下來也隻幫他們幹了二個,李二也大姆指一豎,示意兩人幹得不錯。

再下一層時,李二看著密密麻麻人猶豫了,一拉下要上前動刀的二人,李二搖頭耳語:“人太擠了,不好下手。”三人都看到,這層樓樓裏分了上中下三層鋪,每層鋪都有二十多人擠在一起睡,平均不到一米就得睡一個人,的確不好下手。不過和上一層一樣,所有的槍械彈藥都堆放在中間,林華低聲說:“漢陽造,全是二鬼子。”李二手指槍械劃了一圈,然後向上一指,意思將槍械全挪到樓上去。林華點頭,過來拍拍李二腰間的槍,指指睡覺的二鬼子,然後指著任水根和自己,意思李二持槍看著,他和任水根來搬。李二點頭同意。

林任二人一人在樓上,一人在搬槍械向上遞,當任水根搬子彈箱時,李二拍肩示意不用搬,“你傻了,沒槍,子彈能從二鬼子嘴裏麵射出來?”任水根一拍腦袋,嘿嘿的樂了。他是搬高興了,有東西就搬。二十幾條步槍二挺年捷克式機槍加上幾箱的手雷,不用多久就讓二人搬上樓。

再下一樓,情況和上一層沒什麼區別,隻是少了挺機槍。三人如法炮製,一樓時,李二發下,炮樓真有地下室,掀開隔板,李二讓林任二人守著上麵自己下去,此時二人都是二隻短槍插在腰間,手上端著捷克式輕機槍。李二下到地下室,一會就上來了,愁眉不展的叫過林任兩人耳語,“下麵全是槍,彈藥,糧食。咱們三人是搬不了。”

任水根第一反應,“炸了它,如果下麵炸藥多,隻要一點上,咱們就跑。”李林二人同時敲任水根腦袋,“你個笨蛋!拿回去打小鬼子多好。你個敗家的玩藝。”

林華當時說:“水根,你去通知台三金,讓他跑回去,叫人來,越多越好,我和李二守在這。”任水根聽完準備拉開門,李二阻止他,“別從門走,開門聲一響,怕是要驚動人,從樓頂走。”李二不想驚動人,天知道這些二鬼子被窩裏麵是不是藏著武器,萬一有真打起來自己人少,都到這份上了,再吃虧就不劃算了。任水根走後,李二讓林華守著二樓,自己守著一樓。

台三金聽到任水根帶回來的消息,二話不說撒腿就往峪內跑,他隻記得幾句,要人,人越多越好,槍,裏麵好多好多槍。台三金知道進了峪口最多幾裏地就有偵察排的暗哨,雖然自己不知道其他的兄弟現在在什麼地方,暗哨一定知道。

台三金被暗哨撲倒後第一感覺是,這路不經跑,第一反應是趕緊表明身份,“我是台三金,排長有命令。”“是三金,三金回來了!”暗哨狂喜,從晚上接到命令是隨時接應外出偵察的排長和台三金。“快!快!集合!,增援田家峪。”台三金喘著粗氣。暗哨知道肯定是緊急情況,架著台三金往偵察排的駐地跑。

夜間緊急集合對八路軍來說是早已司空見慣偵察排更加不在話下,台三金等人急促的腳步聲老遠就驚動了駐地的崗,。在家留守的副排長沒等哨兵報告就已驚醒,緊急集合的哨聲在駐地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