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率性的胡老(1 / 2)

李二走到精神萎靡的饒平安麵前,“說吧!當時是那隻手簽的指令,別告訴我沒有這事,當年我父親親自問過李興晃,他說有你簽的指令。要不是有你簽的指令,李興晃家就不是死他一個人,我保證會殺他全家!”李二這話說得很平淡,但裏麵透出的冷意讓在場的三人感到徹骨的寒意。

饒平安:“爹呢!爹現在在哪?”饒平安這話一出,讓鮑林二人隱約的猜出饒平安和李二的關係。

李二順手一掌抽在饒平安的臉上,“你有臉提爹?你是給爹打過一次洗臉水?還是在爹渴的時候遞過一杯水?或者說爹身體不適的時候,你給爹服侍過湯藥?哦!我忘了,你沒爹也沒娘,你就一石頭裏麵蹦出來的。那是我爹我娘!我娘讓你害死了!這仇我十幾年也沒忘,這十幾年了,我就想問問,我娘那點對不住你?你回家,我娘踮著個小腳跑了三四裏地給你割肉,你離開時,我娘還往你口袋塞大洋,怎麼就對不起你了?家裏的錢,娘說是留著給你蓋大瓦房子,說媳婦的,我娘怎麼就對不起你了,你要害死我娘?”李二話話裏話外透看悲憤。

“兄弟!我。。。。。”饒平安正要解釋,李二打斷他的話:“我不是你兄弟,你姓饒,我姓李!我李家也沒你這麼號人!”

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鮑文廣和林華對這些親兄弟之間的糾葛因為不明白來龍去脈,也不好插話,他們在場主要還是擔心李二會殺了饒平安。

李二鐵青著臉冷漠的看著饒平安,“說吧,那隻手簽的指令。念你也在殺小鬼子的份上我留你一條命。”李二不敢也不能殺饒平安,不為別的,就為老父親在天之靈。

鮑文廣和林華二人此時鬆了一口氣,隻要李二不殺饒平安,兄弟之間再大的怨恨也能過去。饒平安默默的舉起自己的右手,李二點頭:“不錯!還算條漢子!”李二抓過饒平安的右手,雙手一交錯,饒平安慘叫一聲音。鮑文廣和林華也沒想李二說動手就動手,緊張的圍在饒平安,李二冷冷的說:“有什麼好緊張的!害死我娘,讓他賠一支手,便宜他了!”

李二說完對著鮑文廣和林華一抱拳,“二位!李二告辭!”饒平安一見李二要走忍著身上的痛,“告訴我!爹在哪?”李二搖頭,“你沒資格知道!”

看著李二孤獨的身影離開,饒平安對鮑文廣:“去送下他,他現在情緒很亂,別讓人和他發生衝突!”饒平安隻有這個弟弟,聽人說過自己弟弟的本事,知道一旦發生了衝突,怕是不能善了。

鮑文廣追上李二,陪著李二默默向前走,“老鮑!你回去吧!不用擔心我。”鮑文廣賭氣的說:“我才不擔心你,我擔心我手下兵,萬一有事,讓你給傷了我不得氣死。”

李二賠笑著:“行!一會我見著你的兵,我繞著走,回去吧!”鮑文廣堅持著送李二。李二問:“吉慶平安!和你近嗎?”這句話外人聽起來很唐突,鮑文廣一聽知道什麼意思自己父親四兄弟名字後麵的字聯起來就是吉慶平安,“我爹是老大,鮑國吉。”李二接著說:“鮑國平是你三叔?”鮑文廣一聽三叔的名字高興,“你認識我三叔?”李二回答:“他是我授業恩師!雖無拜師之禮,卻有授業之恩。有空你去千佛寺走一趟,要是不知道路,找上次我和你說的麻杆麻掌櫃的,他會帶你去。”

看著李二鑽進了山林後,鮑文廣怏怏不樂回到營部。林華看到鮑文廣回來趕緊上前,“走了?”鮑文廣點頭,“嗯,可惜了!現在政委怎麼樣?”林華回答:“叫過軍醫看了,不過他們說對這種傷他們沒見過,我叫人去找找附近跌打師傅,看看有沒有人能治。”

“老鮑!剛才政委問我,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李二有沒有說過家裏的事,這話我不好回答。”林華拉著鮑文廣到一旁低聲說。鮑文廣看了林華一眼,“有什麼不好說的,有就有,沒有就沒有。”

“老鮑!我怕政委會問李二父親的事,這事真不好開口。”

“怎麼了?”

“李二和我說過,他們山寨下來二百多人,都戰死了,隻剩他和一個叫山子的人。”

“你的意思,李二和饒政委的父親也戰死了?”鮑文廣聲音顫抖的問。

“應該是這樣,現在政委這個樣子,我怕他接受不了!”

“一門忠烈!都是為國而戰!先瞞著吧,等團長回來再說吧。”

團長是黎明時分回來的,任家大院經過八路軍的浴血奮戰,死傷近二百人的人代價,徹底殲滅了任家大院的日偽軍,團長擔心和日軍拚刺刀受傷的政委才提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