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菜都被你搶走了,我還做什麼?我不做了,你做吧,給你展示的機會,抓住他的胃口。”

於安雅借力打力,正為做菜發愁,正好有這麼個借口可以躲過去,何樂而不為呢。

“那,那,這些先借你用用,免得你說我小氣。”

就是讓你們這些人看看,她程媛不僅有錢,還很大氣,讓那些競爭者們自慚形穢去吧。

“別人的東西,我從來不用,說讓給你就是讓給你,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展示自我的時候到了,你沒聽說過一句話——要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

於安雅走到程媛麵前,悄聲低語對她說道,特別姐兩好的樣子。

程媛握上拳頭,咬緊嘴唇,以為她想這樣啊,要不是實在不會做飯,她早就進了廚房操辦起來了,還用在這兒聽她囉嗦,這句話她早就聽過。

以前沒當回事,因為她從來沒想過會有競爭對手,程風墨不近女色,有多少女人想爬他的床,又有多少漂亮女人使出渾身解數來勾引,裝巧遇,裝摔倒,裝軟弱…有幾個得逞了得?

沒有,答案是零。

所以,從來不擔心,也不曾吐露自己的心聲,更不想讓程風墨知道她的心事,讓他為難,難堪。

她知道自己是病了,病的很厲害,很扭曲,她也想把自己拉回正軌,管住心,管住理智——

她處處與程風墨作對,凡事他不喜歡的,她統統都要犯錯,原以為他討厭了,煩了,倦了,生氣了,自己也就能收心,也能死心了。

可偏偏她做什麼,他都不生氣,還處處保護她,維護她,那天在酒吧裏喝醉,就是故意跟自己打了一個賭。

賭她喝醉之前,程風墨會不會來,若是喝醉前來了,她就放縱自己繼續喜歡他,他不娶,她不嫁,兩人同一個屋簷下,守著自己的心事陪他到老,雖然一輩子都不能夠光明正大。

但這種默默相守到老,不也是另一種浪漫嗎?被全天下人知道了又怎樣,該離婚的不照樣離婚嗎?

不被全天下人知道,沒有那個小小的本子又怎樣,該幸福的照樣幸福。

婚姻從來不是衡量愛情長短的尺子,隻要她愛著,無私奉獻的愛著,就算被世人所不齒她也心甘情願。

若是喝醉後來的,她就嚐試放下他,重新選擇一個愛情,嚐試喜歡除了他以外的人,給自己一個機會,一個可以放棄他,重回正道的機會。

結果——

她剛喝了兩瓶,他就來了,她清楚的看著他一點點走近,然後劈手奪走了她的酒瓶,又趕走了所有人,他冷冽的坐在一邊,讓人不敢靠近,她知道他生氣了,卻莫名覺得高興。

來得這麼快,說明她還是有些地位的,她的情感也許沒有白白付出,也許…會得到回報——

嗬嗬,她幻想著一切,竟感覺真的醉了,身子虛軟的靠在沙發上,由著別的什麼人拉,拽,扶…

有他在身邊,她可以完全放心,沒有人會趁機沾她什麼便宜,她放心到可以把命交在他手裏,哪怕他說讓她站到懸崖邊上,隻要他說,相信我,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她就真敢站到懸崖邊,她對程風墨的信任已經到了,連她自己都控製不了自己行為的地步了,有些時候,她自己想想都覺得害怕。

酒吧那天,她根本就沒有醉,嗬嗬,諷刺的是,她沒有醉,卻被另一個女人“正義”的保護了,自此讓他們倆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