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確定這麼做?不改了?”
於安雅還在給她機會,脖子上的手是掐的很緊,她轉了轉脖子爭取點空隙,為自己出聲。
“都到這種時候了,還在逞強吹牛,不知死活。”
程媛更瞧不上她,認不清形勢,隻會嘴硬瞎扯,這種女人配站在程風墨身邊嗎?簡直恥辱一般,程風墨是不是眼瞎了,還是沒談過戀愛識不清女人,這種滿嘴跑火車的女人也要。
“那就,咳咳,怪不得,咳咳,我了。”
於安雅是真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了,給過對方機會了,是她自己沒把握住,怪不得她了。
她微笑了一下,然後快速抓住程媛的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外一翻。
“啊!!”
程媛痛的大叫,掐在於安雅脖子上的另一手也鬆開了,趕忙捂住這隻受傷的胳膊。
程風墨原本站在門口接電話,剛掛上電話走進屋裏,就聽見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嚎叫!”
心裏咯噔一下,快步走進廚房,裏麵的兩個女人都是他在乎的,看兩個人的相處方式,以及程媛表達出來的敵意,和於安雅寸步不讓的處理方式——
這樣的兩個女人待在一個屋簷下,多半不會發生什麼好事,任何一個受傷出事,都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程風墨幾乎是用小跑的速度,進的廚房。
進去一看,兩個女人都坐在地上,於安雅麵朝著他,臉色蒼白,不停吞咽著口水,大口呼吸,特別像窒息的樣子…
程媛背對著他,看不到表情,但通過剛才的聲音判斷,痛苦“哀嚎”的人正是她——
“程媛,怎麼了?!”
程風墨站在門口沒有進來,語氣卻是關心的。
程媛握著胳膊拚命的抽氣,聽到程風墨的聲音,原本倔強的表情瞬間土崩瓦解,換上一副泫然欲泣委屈巴巴的樣子,幹澀的眼眶,在她用力握上手腕時,一點點蔓上了晶瑩的亮光。
竟是要哭了——
這一係列動作,被坐在對麵的於安雅看個正著,她嗤笑了一下,將頭歪向一邊,懶得看她拙劣的演技,特別惡心人。
“程風墨,疼。”
程媛使勁捂住胳膊,眼裏的淚水比剛才更多了,隱隱要掉下來,心裏暗自高興,程風墨最受不了她哭。
以前隻要她一哭,在不被允許的事,也能允許做,這招屢試不爽百發百中,後來程風墨為了躲這一招,幹脆送她回來,就急急的出門。
這次,她哭,又是真的被扭了,程風墨還不被吃的死死的,哈哈,程風墨呀程風墨,你是逃不出我的五指山的。
程媛得意不行,憋屈的臉,掛著晶瑩的淚,再加上藏不住的陰笑,讓人看的特別瘮得慌。
程風墨聽到程媛透著哭音還說疼,立馬走進來,一把拉起她,“怎麼了?”
說完,就看到程媛的胳膊保持剛才被側翻的姿勢,臉上的淚水在這一晃悠下,掉出了眼眶,剛好落在程風墨手背上。
程風墨眉頭一蹙,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黑雲密布,像有一場極恐怖的暴風雨。
“怎麼回事?!”眼睛看著程媛,語氣是再詢問於安雅。
“她扭我胳膊!”
“如你所看。”
於安雅和程媛同時開口,於安雅不想解釋,相信她的人,自是知道她絕不是惡意傷人的人,除非這個人惹了她,必是對方先出手。
若是不相信她的人,她解釋再多又有什麼用呢?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在心裏判了死刑,說什麼都像是再辯白,在為自己脫罪,浪費口舌的事,她向來不願在這方麵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