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
於安雅心裏一緊,“保佑史密斯威爾遜先生千萬不要有事...”嘴裏念念著向天祈禱。
救護車一會兒來了,他們急匆匆的往裏麵走,很快從裏麵抬出來一個警察,擔架的邊緣沾染著血跡,警察捂著傷口,沒坑聲。
於安雅的心瞬間揪了起來,綁匪該不會把史密斯....
想著想著裏麵又抬出來一副擔架,這次擔架上看不見人的臉,上麵蒙著一塊白布,他的胳膊耷拉在擔架外麵,膚色非常白。
“史密斯威爾遜先生!”
於安雅尖叫一聲,拉起警戒線跑進去,手的膚色那麼白,一看就不是自己國家的人。
她猛的掀開擔架上的白布,史密斯白皙的臉孔,鷹勾鼻,厚重的嘴唇清晰無比的展現在她眼前。
“不!不不!史密斯先生你不能死!你的太太和孩子還在家裏等你呢,你快起來...”
於安雅搖動著史密斯的胳膊,難過的無以複加。
“這位小姐,請你離開,這是警察辦案的地方,你不能進來。”
一個警察拉住哭倒在擔架旁的於安雅。
於安雅:“史密斯先生...嗚嗚嗚...你們一定要救救他,也許他還沒有死。”
於安雅扒住擔架對要抬走史密斯的醫護人員說道。
“請您節哀。”
醫護人員安慰她,他們去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是對死者進行搶救,可那時候死者已經死亡了,死因心髒破裂,他們還是搶救了十分鍾,最終遺憾的沒能挽回逝者的生命。
於安雅大哭不肯走,被警察架了出去。
“不好意思,這是我朋友。”
李龍飛進入警戒線,阻止了警察粗魯往外抬的動作,他接過於安雅把她從警戒線裏打橫抱了出來。
“出什麼事了?你怎麼哭成這樣。”
李龍飛擠開人群,把於安雅放到一塊空地上,手一放開,人立馬攤倒坐在地上...
“死了...死了...我該怎麼跟他家裏人交代,都怪我!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讓他來,他也不會死。”
於安雅惱恨的捶胸頓足。
“有什麼事情你跟我說,不要這樣傷害自己。”
李龍飛握住她的手,阻止她繼續傷害自己。
於安雅一心沉浸在痛苦裏,耳朵和眼睛聽不到也看不到,她用力捶著胸口,眼淚嘩嘩的流...
李龍飛見阻止不住她,本著好朋友的原則,一把把她攬在懷裏:“好了,別打了,再打就打壞了。”
“嗚嗚嗚....”
於安雅腦袋懵懵之中,靠在李龍飛胳膊上嗚嗚大哭,李龍飛輕拍著她的背...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當於安雅抽噎著鼻子氣力用盡,用鼻子下的衣服擦鼻涕時,餘光才注意到不遠處有一雙黑色的皮鞋。
順著皮鞋往上看...
程風墨帥氣英俊的臉映在她的瞳孔裏。
“程風墨...”
她喃喃的喊著...淚水又情不自禁的流了出來。
“我在這兒。”
程風墨走過來,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腦袋,替她擦去臉上的淚水,打橫抱了起來。
程風墨沒有因為她趴在李龍飛的臂彎裏而生氣,她是一個自律的人也是對感情認真負責的人,他相信她,就像相信自己一樣。
李龍飛慢慢站起來,看著他們漸漸走遠,眼睛閃爍著恨人的光芒,他捂上被於安雅擦過鼻涕的胳膊,灰暗的襯衫透著一股血腥味。
“仔細搜查,人一定還沒跑遠。”
警戒線裏響起警察的部署搜查的聲音,幾個警察從警戒線裏出來,向四周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