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毛力學隻有暫時先對胡左方進行盤問。
“知道我們為什麼要找你來嗎?”
“你們一定還是認為我和那幾起凶殺案有關吧。”
“其實我們不僅對關於你的事非常感興趣。我們還對你那位啞巴妻子的事很感興趣。當然,還有那個孩子。”毛力學笑了笑,接著說道:“小孩子很可愛,但是根據當時對你做出調查的時候,你親口承認,你膝下無子,那這個孩子……哪來的?”
“我撿的……”
“你在哪裏撿到的?”
“在鎮上撿到的……”
“你還想繼續騙我們到什麼時候?我們調查過派出所的報案記錄,發現到目前為止立案的兒童失蹤案件未破獲的有4起,這4起失蹤的兒童都為女童,那個孩子卻是個男孩。據我所知,當年李友根的妻子失蹤後,孩子也跟著消失不見。你們村子裏的人並沒有立案,又偏偏這麼巧,李友根失蹤的兒子如果現在還活著,應該有4歲左右。你抱著的那個小孩剛好符合了這些特征。你最好解釋清楚,這個孩子到底是從哪裏撿來的?”
胡左方從容的看了他一眼:“我從山上撿的。”
“你是說百坡村後麵的山林裏?”
胡左方點著頭。
“知道是誰的孩子嗎?”
“不知道。”他回答得很篤定。
“胡說。村子後麵的那山林是歸你們村子管的。這孩子一定就是你們村子裏的。是不是李友根的兒子?。”
毛力學的語氣變得強烈。
胡左方並不準備回答他的問題。
“行,你不肯交待是嗎?放心,我們會把那孩子的DNA交去化驗科與李友根的DNA做對比,兩天後鑒定結果就能出來。到時候就知道,你到底有沒有撒謊。”
胡左方此刻已然擺出了一副豁出去的架勢,無論毛力學怎樣言語刺激威脅。他都不為所動。
“還有,你是否知道你的結發妻子胡紅雨在4年前曾經遭到侵犯?”
“知道能怎樣,不知道又能怎樣?警察同誌,如果你們有實質性的證據,就直接可以抓我了。不用煞費苦心先把我弄到新來了。”
“看來你很有把握很有底氣嘛?你一點都不害怕?那會不會像我所推斷的。你知道你的妻子曾經遭到侵犯,所以你對那些外來人起了殺機。於是你沒有選擇報案,而是伺機報複對不對。”
“還是那句話,有足夠的證據就抓我回去。沒有的話就別冤枉好人。”胡左方的態度異常強硬。
毛力學知道自己拿他沒別的辦法了,心裏隻能暗暗的較勁。輸人不輸陣,麵對一名疑犯,他絕不能軟弱退縮,更加不能認輸:“好,我很欣賞你這種膽識。無動於衷是吧?你越是淡定就越能說明你有極強的心理素質作案。你所做的一切,老天都看在眼裏。不要以為你逃避就能幫得了你。趁早死了這條心。不可能。”
一名警務人員走到毛力學身邊,俏聲道:“那個老頭從審問開始到現在一語不發,根本什麼也問不出。”
毛力學怒視著胡左方,他相信,胡左方和那算命先生一定與幾起凶殺案有關。
胡左方得意一笑。
“如果沒有什麼要問的,那我可就走了。”
“派出所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是你把我抓來這的,我可沒說我想來。既然你們沒有足夠證據證明你們的說法,就不要耽誤我的時間。
毛力學正想還擊,齊子晉卻已走了進來。
“你錯了,我們有證據。”
胡左方神情聚變,他望著走進審訊室的齊子晉。
“化田鄉隻有一路車是通往京興市火車站的,剛才我去查詢了車站站點的監控視頻。發現你在上周,也就是四名死者先後被殺的那一周曾經3次搭車去到京興市”
“我去京興市找朋友不行嗎?你憑什麼以此推斷我殺了人?
“現在我們可沒有懷疑你殺了人,但是我們根據從村民那裏調查得來的口供,發現你曾夥同百坡村算命先生唆使村民們用白布裝起屍體,再棄置於你後山林子的某個山洞內。光是非法處理屍體這一條,你就得和我們去分局走一趟。”齊子晉回過頭對一名派出所同事說:“我們的人已經在路上,待會兒就會把他們接回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