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數十次找胡治祥商量對策,但是胡治祥也拿這個不可思議的詛咒沒有辦法。無奈之下,他想出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既然沒有辦法阻止詛咒的發生,倒不如懲戒那些不聽話的村民,讓他們今後都不敢悖逆百坡村的規條。這樣或許能阻止悲劇發生。
那一年是不安分的一年,那個邪門的詛咒如同瘟疫疾病。在村子裏擴散蔓延。
“是時候了。”胡左方對胡治祥說道。
胡左方和胡治祥都不是聰明人,麵對鬼神之說。他們采取了一個慘絕人寰的方式去解除詛咒。在他們眼中,隻有建立一個新的詛咒才能徹底將原先的詛咒拒之門外。
胡左方琢磨著要以什麼樣的方式對那些不守規條的人小懲大誡呢?
他走在鄉鎮上,突然他發現一個賣老鼠藥的小販。
“你這老鼠藥管用嗎?藥得死老鼠嗎?”他問。
“包準管用。您要多少?”小販問。
“我們那老鼠可多哩。又大又肥,我怕藥不死它們。”
那小販看著他琢磨了半天,神神秘秘的擠出一句話:“甭怕,我這還有更猛的藥。不管你家老鼠有多肥。準能藥死。”
胡左方從小販那買了幾大包的藥,那些粉末狀的藥在外人看來是毒害生靈的毒藥。而在他眼中,那些藥卻是拯救百坡村於水火的靈藥啊。
從那個時候開始,胡左方的人格已經被扭曲。殺人對於他而言隻是為了救更多的人。
胡左方將這些藥交給胡治祥,並告訴他。
“聽那藥販子說,這藥猛得很,隻要一點點。一定能奪人姓名。”
胡治祥照著他的說法做了,自己大半輩子算命為生。對於上一輩遺留下來的詛咒,他也沒有對策。如果真的有,也不會走到如斯田地。
他告訴全村人,隻要迎娶了外來人做媳婦兒的男丁。就得去他那讓他算算命。
每有一個算命人來找他,他就神秘兮兮的對那人說。
“我這有一劑藥,可以替人驅邪擋災。你隻管拿去服用。但是記住,千萬不要告訴外人這藥的存在,不然這藥可就不靈驗哩。”
那些個七尺男兒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傻,都信了胡治祥的話。拿走那一小撮藥粉後還像得到了從菩薩那求來的仙丹一樣對胡治祥又是磕頭又是謝恩。他們哪裏知道,這是一場可笑荒誕的賭局。而這場賭局的籌碼,就是他們本身的性命。
近10年來,他們先後塗炭了8條生命。。
殺人對於這個機關算盡的胡左方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胡治祥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創作靈感,對村民們說隻有將這些被詛咒害死的人縫進一個個人偶中再扔進後山樹林的洞中方可以這些死去男丁的陽氣鎮壓幾十年前含冤而死的胡氏女人的陰魂。
更加可笑的是,這些個愚昧無知的村民信以為真。還把胡治祥和胡左方當成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
他們渾然不知,這兩個佛口蛇心的魔頭就是殺害他們至親的元凶。。
正因如此,百坡村近年來離奇死亡的人是漸漸的少了,那個詛咒就像被驅散一般。這個世間的的確確存在著我們無法解釋的巧合,我們稱之為怪力亂神之象。但盡管這所謂的詛咒謠傳有多麼可怕。也可怕不過人性的顛沛流離。可怕不過人性的沉淪與喪失。這個詭譎的村落,漸漸變得毫無倫常道德可言。
人倫是什麼?值幾個錢?
愚蠢的人們其實都知道,但卻避而不談。。。。。。
又是一個不為人知的詛咒開始擴散於這個村莊。這次村民們並沒有察覺。。。。。。雖說無人知曉,但其實胡治祥和胡左方很清楚這個詛咒從何而來。
這便是他們隻手遮天的偉大成果,直到有一天。這個新的詛咒降臨在胡左方的生命中。像是巫毒,一點一點啃噬著他的身體,令他肝腸寸斷。
這巫蠱化成了成百上千隻爬蟲鑽著胡左方的心,他的心遭到它們無情的吞噬。他的陰暗被啃噬幹淨,露出了良知的幼苗。而不久之後,他那僅存的良知也將被啃噬幹淨。最終讓他化身成一個失去人性,掏腸爛肚的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