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隊。”他打了個句招呼,張隊回過頭的瞬間,劉易偷偷瞄了一眼那屍體。。。。。。是一名女性。
“來了呀。”張隊點了點頭:“發現屍體的是一個年輕的大學生,今天早上他準備去坐公交去市中心上班時等公交的時候看到的。艾天逸在給他做筆錄。”
劉易聽罷,走到屍體旁邊。屍體赤裸著,雖然沒有被開膛掏腸,但也足夠惡心了。
那具女屍留著長長的頭發,雙乳被割了下來兩塊鮮紅淌血的胸肌顯露,原先雙乳位置的附近還殘留著脂肪組織。往下看去,女死者下體生殖器處已經腫脹,仔細看。陰道被樹枝殘木插滿。血液隨著插滿樹枝的陰唇縫隙流出,外陰已經被帶有尖刺的樹枝完全捅破,生殖器被破壞得近乎變形。
“現在高峰期很堵,法醫和化驗部同事馬上過來取證。”
劉易繼續打量了屍體和其附近。
“可能要等法醫做完死因鑒定才能看出這裏是不是案發的第一現場。”他思量道。
“唉,真是紅顏薄命,這麼年輕漂亮居然死得這麼慘。”冀弘闊自語道,小羅姐就站在他旁邊。
“看來你對屍體也很感興趣咯?”
冀弘闊嘿嘿笑著,摸了摸後腦勺打笑著:“嗬嗬,我隻對小羅姐感興趣。”
一旁的張隊實在看不下去發出咳嗽聲,這二人才立刻回過神來。
十幾分鍾後,法證部門的同事已經趕到並對死亡現場進行勘察取證。
艾天逸匆匆忙忙跑到張隊身邊說:“張隊,不好了。嫂子來了。”
張隊一聽連忙隨他過去。隻見章嬌潔站在警戒線前與一位警務人員爭吵著。
“哎呀。你就讓我進去吧。我找你們張隊有急事兒。”
“有多急啊?”張隊朝她走去。
“你。。。。。。你來了。”章嬌潔看到張隊便把頭壓低。
“你來找我有事兒?還帶著相機啊?”張隊指了指章嬌潔背著的相機包。他接著說道:“是來挖媒獨的吧?”
“明知故問。。。。。”章嬌潔嘟噥著嘴說道。
“那我勸你還是走吧,來挖新聞的又不止你一個,在你之前就已經趕走3名記者了。”張隊跨出警戒線拉著章嬌潔勸說。
“喂。這是起大案子呀。之前那個掏腸毀屍案你連說都沒跟我說過,隻告訴我案子破了,具體的問你你也不知道。你老婆是吃這碗飯的。挖不到新聞你要我下崗啊?。”
“那就下唄。我還養不起你和女兒嗎?你又不是不知道為了能安定市民恐慌,這種重大刑偵案件很少會交給你們媒體報道的。你們做記者的是不是還嫌這狗地方不夠亂啊?”
“張隊。這不政府還沒封鎖嗎?市民有知情權的你知道吧?發生這類凶案你們警察就知道封鎖消息。破了案就拜托我們做傳媒的宣揚你們警察豐功偉績。沒破案一個屁也不給放。這算回事兒嗎?你知不知道沒有媒體給市民提供消息,大部分的市民是沒有危機意識的。歹徒就更有機會作案了。”
“這事情不是我能做主的,上頭的吩咐,我們下麵隻有執行的份,連為什麼都不準問。快走吧。”
“我就不,這案子我還真報道定了,今天我非得拍到點東西回去不可。”
張隊無奈搖了搖頭:“好吧,那你就擱這兒拍吧,我看你忙活半天能拍到什麼。”接著他轉過身準備回現場,臨走之前還交待兩位警務人員。
“看好了。別讓她超過警戒線。”
剛和老婆吵完一架的張隊此刻隻有先暫時壓抑心中的不快。他心中安慰自己:反正章嬌潔就一個工作狂,為了挖新聞可以說是不惜一切代價。上次那起掏腸案也是對他問東問西的,每次回到家裏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自己曾經審問犯人用的眼神,這麼多年了,他也習慣了。
而艾天逸則跟在他後麵,不敢多說一句,生怕燃了張隊心中的怨懟的火苗。
張隊來到屍體邊,一位女法醫在對屍體做過勘探後起身朝他點了點頭。
“陳童啊,檢查完了沒?有沒有發現?”